徐威依舊是冷笑,事到如今他的臉都丟光了更是恨極了李家,將手中的酒瓶一甩,「呵,不過是那一道疤,我想,應該不會斷了她放浪的路吧。憑她李柒月,不管面貌如何,只要那顆心不安,便無人可以阻止。」
李曉婉知道,徐威心裡是恨極了李柒月,畢竟當初那樣屬意的人,卻沒想到換來的是背叛,同時,他也恨著李家。
「徐公子,話我已經帶到了,既然你也同意和離,那便在這和離書上,畫個押吧。」說完,李曉婉讓人呈上一張紙。
白紙黑字上頭寫得清清楚楚,徐威同李柒月和離,從此再無瓜葛。
徐威很果斷的將手指按在紅泥里,一臉憤恨的抬手,可就在下手的一瞬間,他竟然愣怔了剎那。
從此兩清了。便不會再相見,亦不會再相欠。
徐威還是咬牙將手指按了上去,一切都算了結了。
李曉婉淡然的收好和離書,謝過徐威,轉身要走,可是徐威叫住了她,待回首時,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回到府中,蔣清霜已經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為李柒月治傷,見李曉婉在房外,蔣清霜趕緊迎了出來。
「如何?徐家那邊,怎麼說?」蔣清霜一臉急切的想知道結果,她搓著手一直等著。
可是李曉婉卻抬眼看了看房中,淡淡道:「等老夫人來了,再一起說吧。」
蔣清霜嘴角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就在這時,梨心已經把老夫人請過來,大夫也下去給李柒月開藥了。
她的臉上裹著一條長長的白布,看上去有些可怖。
老夫人趕過來,著急問道:「柒月怎麼樣,那傷痕可會痊癒?」
大夫答道:「只要堅持擦藥,很快便可好,只是,疤痕嘛,多半是會留下,老夫儘量會想辦法配最好的藥,可是行與不行,也不是老夫說了算的,畢竟傷在麵皮,人的麵皮是最薄最嬌嫩的,一旦傷到,不論深淺,很難痊癒。」
老夫人後退幾步,好在丫鬟扶得及時,不然她一頭要栽下去了。李柒月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可大夫說了,她最好不要哭,因為眼淚會侵蝕傷口,更難癒合了。
大夫出去後,李曉婉這才走進房內,將和離書呈與老夫人面前,「祖母,和離書我已經從徐威那裡弄回來了,自此,咱們李家同徐家沒有半點關係。」
蔣清霜衝進來,奪過李曉婉手中的和離書,顫抖著,淚水嘩啦嘩啦的往下落,「呵,如今,要這張薄如蟬翼的紙有何用,我女兒,全都毀了!」
她恨恨的叫著,撕心裂肺,老夫人著人將她攙扶起來,勸道:「罷了,只要柒月下半生安安穩穩的過活,過去的事情也都不比再糾結了。」
「可是,月兒如今,面容被毀,身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不計其數,徐威那個禽獸,下手也忒狠了,不管怎麼說,當初也是他們家死乞白賴要求娶月兒的!如今是,得不到就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