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婉的笑泛著苦澀，「娘娘是過來人，當比我看得明白，這宮裡，何來真情真意呢。」
「噯，進了這宮門，自己的一切都交付於此，再也不得半點自由，榮寵，權位，都是這宮裡人一生的追求，我亦看淡了。」
蕭昭儀那一瞬間，像個參透世俗的老人。
二人也不宜在這深宮內院說太多，於是過了宮門，便分頭了。
那一夜，好些人徹夜難眠，有的為了南宮夜回來，有的為了自己的名聲，而有些人則是因為計劃落空，而大發雷霆。
「我要你做的，你瞧瞧自己都做成了什麼樣子！為什麼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李曉婉！」程翰林氣得將硯台照著李婉雪身上揮去。
李婉雪害怕的躲開，瑟瑟發抖的看著他，哭成個淚人似的。
「太子息怒，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李婉月怎麼會在出現在那裡，我明明記得是讓李曉婉過來的，怎麼，會是李婉月！」
李婉雪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不敢去看程翰林的眼。
程翰林氣急敗壞，根本聽不進她的解釋，「你問我，我會知道嗎？我以為躺在那裡的是李曉婉，可是走近一看，根本就不是！緊接著你帶人就進來了，這下好了，撞了個滿懷，現在全天下的都要知道陳婉月是我的女人了，可是我根本就沒碰過她！」
李婉雪一聽，抬頭怔怔望著程翰林，「那，那我們就可以對外說，是她先勾引你的，錯都怪在她身上！」
程翰林回首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單純，李婉月方才的樣子，哪裡像主動勾引了，倒像是我用了什麼手段占有了她。我原以為你可為我所用，可我發現，你根本就是一個蠢貨！」
李婉雪見程翰林這怒意大發的樣子，自己也慌了手腳，可是畢竟她還年輕，根本沒經過什麼事兒，而自己眼前這個人又是太子，如此，更讓慌張不已。
「太子，太子是我錯了太子，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在讓你失望的，求你了！」
程翰林卻冷哼一聲，「機會？機會不是說來就來的，你自己好自為之，今日此事，讓我大傷元氣，李曉婉沒有得到，卻平白推了個李婉月給我，呵，那種貨色，也配！？」
李婉雪抽泣著抬起臉，臉頰上滿是淚痕，可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眷戀，她原也不想如此，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爭取別的女人，她怎麼可以。可若是不幫他，恐怕連自己與他說上一句話的機會也沒有了。
她自知自己卑微，可也無可奈何，情這東西，根本沒法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程翰林轉過身去，再也不看她：「行了，廢話少說，過了今日再看吧，如今，所有人都瞧見了，我與她獨處一室，她還衣衫不整的，要是傳出去，我若不收了她，外人又該怎麼說我。」
李婉雪低下腦袋垂淚，緩緩起身，等候吩咐。
李曉婉回到府中，好些日子了，她沒有如此舒心過，不過今夜發生的事情，倒是她預料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