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劍說道,語氣有些不大好了,他本就是陰冷鬱郁之人,聽得李曉婉這樣說,心裡不大痛快。
程翰林見狀,接茬道:「宗主息怒,怕是其中有誤會,我知道王妃與郡主感情向來交好,如此擔心也是理所當然,只不過,若不是鐵證如山的事情,還是不要輕言是好。」
李曉婉知道這話是惹怒了鬼劍,可是她也絲毫不慌,只是給他道了聲不是,「宗主勿惱,如太子所說,我的確很擔心郡主的安慰,眼下要是有一丁點風聲,我都會追查到底,不過,大家都是有身份體面的人,做了便是做了,坦然一點不是更好嗎。」
「你說什麼?!」鬼劍突然怒了,十分迅速的伸手掐住李曉婉的脖子,程翰林見狀,扔下手中茶碗出手制止。
「宗主!惱歸惱,可她畢竟是女人,還是攝政王妃!」程翰林眼神一沉,道。
李曉婉被這突如其來的鎖喉嚇得渾身僵硬不敢亂動,可她並沒有膽怯求饒,只是心裡隱隱害怕,若自己真折在這個鬼劍手上,往後李家和南宮夜,該如何。
鬼劍眼神沉冷,如被喚醒的猛獸,忽然鬆開了手,冷哼一聲,甩一把袖子轉過身去:「我望月樓行事坦蕩,容不得王妃這樣羞辱。」
李曉婉摸著脖子用力咳起來,程翰林將自己的披風卸下,往她身上一披,「王妃還好麼?」
這一舉動倒是讓李曉婉有些措手不及,她沒想到程翰林會出手幫自己,原以為會袖手旁觀,如此一來,倒差點亂了她的心智。
難不成,他對自己總有幾分真心?可是瞬間她又甩掉這樣危險的想法,上一世他亦是如此,溫柔體貼,處處柔情蜜意,可臨了,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就是她的祭日!
這個男人隱藏得太深,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自己又怎能再輕易被他矇騙。
李曉婉別開了臉,不去看他,「多謝太子相救,我沒事。不過,宗主此舉,是否該解釋解釋?」
她眼神冰冷的看向鬼劍,那一瞬間,她的心跳都停止了似的,這個人,知道她是王妃居然還敢動手,且是當著太子的面,想來也是太膽大妄為了。
鬼劍背著雙手,冷冷回頭:「王妃問我要說法?那我的說法又問誰要?今日我一番好意卻被王妃如此羞辱,敢問誰又能給我個說法?」
這麼一來李曉婉算是賀鬼劍撕破了臉,若是如此,往後調查鬼宗的事就不好辦了,她心裡暗道,自己怕是搞砸了。
程翰林見狀,道:「二位之間的誤會恐怕有些深,不妨坐下來喝口茶,慢慢言說。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此衝突不太好罷。」
也不知道他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鬼劍的臉色越發陰冷,看得人心裡發毛。
李曉婉垂眸半晌,復又抬起,道:「宗主惱怒也是情理之中,原是我太心急,未顧及他人感受,可也希望宗主諒解一番,若能幫我找到郡主,我定當重謝。」
鬼劍微眯起雙眼,聽得她這一句話,回首笑的陰惻惻,「王妃所言可是當真?若說重謝,我鬼劍活著只有兩樣東西最看重,一是女人,二是美酒。若說重謝,王妃可知道該如何?」
李曉婉一聽,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本欲想緩和一下氣氛,一時間她也火冒三丈:「方才我不過是言語不當心思急切,或許說了不中聽的話,可宗主如此也顯得太小肚雞腸,我乃堂堂攝政王妃,豈容得你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