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雪撇了撇嘴,「二嬸,這話我可不是胡說的,你出去問問就知道了,今天可是有不少人看到呢,太子欽慕二姐姐才華,甚至將自己的披風給了她呢,結果被晉王知曉了,若非如此,你以為二姐姐怎麼會從晉王府回來?」
李曉婉看了她一眼,「我的事情,妹妹倒是知道得清楚。」
李老夫人聽到此處,也對李曉婉頗有微詞,「二丫頭,你大婚在即,不想著深居簡出,怎麼儘是往外跑?」
李曉婉知道老夫人這是被李婉雪的那番話給帶歪了,她當即跪下來,神色淒楚道:「祖母容稟,今日我去望月樓其實是為了安陽郡主。」
「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
「是,安陽郡主失蹤了,我與郡主關係素來不錯,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我聽聞有人曾經在望月樓看到過郡主,就想著隱瞞身份進去一探,樓中恰逢賽詩會,聽聞頭名可以見到望月樓樓主,此人身份神秘,我想著或許可能從他那裡得到消息。」
「可是誰曾想,我在樓中竟然遇到了三妹妹,三妹妹叫破我身份不說,還故意引我去見太子,我欲離開之時,她卻又到晉王府胡亂編排,惹得王爺誤會我,不知道是何道理?祖母,孫女大婚在即,三妹妹這般兩頭挑撥,實在是叫人懷疑她居心叵測。」
李曉婉的一番陳詞讓李老夫人看向李婉雪的眼神都銳利了幾分。
「雪兒,此事你怎麼說?」
「祖母我冤枉,分明是二姐姐不甘寂寞,詩會上故意勾引太子,又恰巧被晉王撞破,這才被晉王府趕出來的。」
「祖母,我與晉王兩情相悅,先前他生死未知之時我都不曾變心,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選擇旁人?更何況,如今四妹妹是太子妃,三妹妹又是太子侍妾,我有好好的晉王妃不做,上趕著去給太子做小,和自己姐妹爭寵麼?」
李曉婉給老夫人磕頭,雙眸含淚道:「祖母,我自問做事無愧於心,旁人不招惹我,我從不願主動招惹旁人,可是有些人偏偏就看不得我事事順遂,還請祖母為我做主!旁的不說,三妹妹到晉王面前說三道四到底是何道理?」
面對李曉婉的咄咄逼人,李婉雪一臉譏誚道:「你若是沒做,又如何怕人說?」
李曉婉反擊道:「我知道三妹妹對晉王一片痴心,可如今妹妹到底已經成了太子侍妾,若是對晉王的心思還不知道收斂,到時候受連累的可並非三妹妹一人,說不定連四妹妹都要被牽扯進來,讓太子殿下以為我李家的姑娘德行有損,到時候,倒霉的可就不只是四妹妹一人了。」
「你……」李婉雪還要辯駁,卻見到老夫人已經沉了臉色。
「雪兒,此事你做的確實過了,縱然你們姐妹之間有再多矛盾,關起門來,你們還是一家,可是如今,你將自家的事情四處編排,壞的可是家族的名聲!」
「李婉雪,我不管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既然現在你也到了太子府,就該和婉月守望相助,而不是痴心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陸晴嵐也跟著怒道。
她是真的無法理解李婉雪的行為,李家如今已經有兩個女兒嫁給了太子,若是好好籌謀,日後太子登基,何愁榮華富貴?可這李婉雪偏偏拼了命的要將李曉婉也拖進太子府中,不知道是何道理。
李婉雪聞言冷著臉道:「二嬸,我能有什麼心思?我現在做的,不過是太子妃想做而沒有做成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