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好,李曉婉見狀神色黯然,「我知道王爺不會相信,就當我沒說吧。」
南宮夜頗為心疼,「婉兒,逝者已矣,你也莫要過於悲切,更何況,李夫人和墨軒好不容易從傷痛之中走出來,若是再提及此事,豈不是又讓他們難受?」
李曉婉心下嘆息,「我知曉,我只是有時候忍不住想,或許我父親還未曾過世,畢竟當時那一場大戰太過混亂,我父親的屍骨都未曾看到,如何就能說他去了?」
南宮夜聞言,若有所思道:「婉兒,你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這樣吧,此時交給本王來辦,派人沿途尋找你父親的蹤跡,若是李大統領當真還活著,沒有不回來的道理。」
李曉婉心頭一喜,「王爺願意信我?」
「若是這樣才能叫你安心,本王願意為你去做,只是從今日起,你切不可再為難自己,茶飯不思了。」
李曉婉欣喜應下,「婉兒知錯了,這就讓小茜他們準備吃食,王爺也留下來用些如何?」
「那是自然,這幾櫻花國王忙於公務,確實是疏忽委屈了婉兒了。」
「婉兒不委屈,只要王爺心中記掛著我,我便心滿意足了。」李曉婉含羞帶怯道。
兩人又說了些體己話後,李曉婉才忍不住詢問先前南宮玉失蹤一事的後續。
那一日,他們匆忙離開,太子被鬼劍救走,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誰知道李曉婉剛剛提及此事,就見到南宮夜神色微變,「此事本王已經稟告皇上,然而,皇上似乎並不相信,而那太子辯駁說他身邊的鬼劍不過是尋常暗衛,只是恰巧與鬼宗宗主同名罷了。」
「此事確實是不好處置,我等手中並無確切的證據,只憑藉一個名字,如何能讓皇上相信我等?更何況,太子到底是一國儲君,加上如今後宮被他母親惠妃把持,就算是太子有什麼錯處,皇上也會輕輕放過的。」
「正是如此,不過雖然皇上沒有處置太子,卻也停了他的職,改派三殿下去了淮州,而且他外祖家中此時也不太平,你可還記得當日玉兒說的那死於狼口的王朗?」
「自然記得,怎麼了?」
「王朗的父親是惠妃的二哥,雖然讀書沒有什麼天分,卻極善經商,王家的大部分產業都在他的手中,而王朗是家中獨子,他因為王進甫而死,王朗的父親正在要求王進甫償命,否則就分家,且此事已經鬧到了皇上面前,這兩日應該就有結果了。」
李曉婉得了這消息,舒了一口氣,程翰林前世能夠如此順利登基,他的外家確實是出了不少力,且她記得,王家至始至終都未曾分過家的。
這一世,與之前終究是不同了,一旦王家真的分了家,程翰林的太子之位是否還有那麼穩妥,可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處,李曉婉不免想起南宮玉與那方浩然來。
「對了,王爺,安陽郡主如今也到了年歲,不知道她的婚事……」
南宮夜調侃道:「怎麼?這還未曾嫁給本王就開始行使長嫂之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