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雪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南宮夜,當即面上一喜,「雪兒見過王爺。」
「免禮。說正事就行。」
李婉雪支支吾吾,依然不願明言。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你純粹是來找事的吧。」南宮玉見證不免有些火大。
李婉雪雙眸泛紅道,「並非如此,只是我要說這事是關於姐姐的,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王爺,不知可否與我單獨去書房詳談。」
南宮夜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必了,有什麼直說便好,何必遮遮掩掩。」
李婉雪咬了咬唇角,心中暗恨,面上卻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先前我從望月樓回來,見到二姐姐拿著一個木牌,去望月樓找樓主鬼劍,我本想跟上去看看,卻被姐姐趕出來,但是那鬼劍豈是好相與的?我很是擔心,這才來找王爺,想讓你過去看看。」
「呸!什麼擔心,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我大嫂向來為人正派,就算是去瞭望月樓又如何?怎麼這話從你口中一說,倒顯得格外曖昧。」南宮玉噼里啪啦一頓臭罵,說的李婉雪臉色發白。
她連連解釋,「並非如此,我是真的擔心姐姐,主要我見姐姐單獨去了二樓,身邊連個侍衛都沒有……」
「行了。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南宮夜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李婉雪握緊了拳頭,對他的表現很是不解。
「王爺……」
「李姑娘不必多言,多謝你來將此事告知本王,來人送客。」
李婉雪目露驚訝,「王爺就真的半點都不介意嘛?」
南宮夜語氣平淡,「本王是否介意又何必說與你聽?」
「呵,可不是嘛。我勸某些人還是把那點子齷齪的心思收起來,可別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南宮玉也在一旁冷嘲熱諷。
李婉雪本以為南宮夜就算是不發怒,也至少會與她一同前去望月樓,沒曾想他竟然直接將自己趕走,一時間她心中恨意翻湧,她這般掏心掏肺,卻換來對方如此漠然的態度,可是那李曉婉呢?分明就水性楊花,哪裡比得上她分毫。
李婉雪情緒激動,「王爺當真如此無情?我對王爺一片痴心,王爺為何半點看不到呢?」
「什麼一片痴心,說來說去,還不是看中了我哥攝政王的身份。」南宮玉忍不住嘲諷道。
「你又怎知李曉婉不是如此?」李婉雪忍不住嗆聲。
「別拿你自己與我大嫂相比,我哥和婉姐姐兩情相悅,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算是什麼東西?且不說你如今已經是太子侍妾,卻還總是肖想著我哥,當真是為人所不齒!」
被南宮玉這般一說,李婉雪是半點都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離開了王府。
她前腳剛走,南宮夜就穿上蓑衣,叫人將他的馬兒牽來。
「哥,你真的要去望月樓嗎?」
南宮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迅速飛身上馬,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入了雨水之中。
南宮夜怎麼可能不在意,不管李婉雪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必然會過去。
南宮夜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越發暗沉下來,大雨瓢潑,他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頭髮因為沾了雨水,整個都貼在臉上,看上去有些狼狽。
然而,他那一雙眼睛卻沉靜冷漠,像是荒野上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