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搖了搖頭，「是李柒月先害你的，她若是不起壞心思，又怎麼會有如此下場，因果報應罷了。」
「是啊，這是報應，我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她李柒月，但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陷害與我，若不是我運氣好加上好幾次僥倖逃脫，現在身敗名裂的人就是我了，現在倒好，她竟然乘著我成親的時候給我下斷絕子嗣的藥，娘，這一點，我怎麼都不會原諒她。」
「娘知道了，你放心，這件事娘去和老夫人說。」阮笙咬了咬牙，不再提及求情的話。
李曉婉卻沖她道：「娘，這件事因我而起，還是我自己去說吧，免得祖母又拿你撒氣。」
「不會的，你祖母現在已經不像是先前那般對待我們了。」
李曉婉笑了笑沒有開口。
祖母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現在父親回來了，她又嫁給了南宮夜，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連帶著就算是祖母不待見母親，也不會明目張胆地表現出來了。
李曉婉心中暗自嘆息，與阮笙又說了一會話之後，她主動提出去看望老夫人。
如今天氣已經冷了下來，李老夫人已經早早地搬入了暖閣之中。
李曉婉繞過碧紗櫥，走進內殿的時候，就看到李老夫人靠坐在椅子上打盹。
她已經十分衰老了，尤其這一年中，她的精神明顯變得差了許多，頭髮也幾乎都已經全白了，臉上的皺紋和那時常耷拉著的眼皮，讓她看起來有些嚴肅。
聽到腳步聲，李老夫人驚醒過來，見到李曉婉進來，沖她招了招手，「婉兒回來了？快過來，是了，今日是三朝回門，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婉兒見過祖母。」
李曉婉走過去，在老夫人的身邊坐下，如同往常一般。
老夫人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婉兒丫頭，祖母愧對你啊。」
「祖母莫要說這種話，祖母對我的好，婉兒都記在心中，如何有愧對一說。」
老夫人聞言拍了拍她的手臂，「你是個好孩子，你來這裡，可是知曉祖母讓你母親求情一事了？哎……」
老夫人神色愧疚，一時間除了嘆息，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此事。
李曉婉安撫她道：「祖母，柒月姐姐的事情，並非我不原諒她，而是她實在太過陰狠，巫賢前輩檢查過，若非我之後中了蠱毒，那蠱蟲陰差陽錯將先前柒月姐姐給我下的毒給吞噬了，恐怕我這一輩子就真的要毀在她的手中了。」
李曉婉的語氣十分平靜，偏偏說出來的話又讓老夫人羞愧難當。
「是我的錯，我沒有教育好她們母女，才讓她們走了錯路。」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這件事如何能怪祖母，俗語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柒月姐姐自己不要好，祖母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是魔障了！」
李老夫人咬牙切齒，當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不管是蔣清霜還是李柒月，若是安安分分的，未必就到了如此地步，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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