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狀不免微微蹙眉道:「快些起來,你這孩子這是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來。」
李曉婉於是也不客氣,「太后,婉兒是想要問問太子,到底為何要謀害婉兒!」
「哦?竟有此事?」太后也正了神色。
李曉婉跪在原地,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她哭訴道,「太后,前些日子,婉兒跟隨王爺一同去參加狩獵之時,意外被人綁架,後來被王爺救出來之後才知曉,綁架我的竟然是太子殿下,與此同時,太子竟然還讓人假冒我進了王府,此事簡直是聞所未聞,還望太后為我做主,我就想問問太子,他為何要如此?難不成是看如今海晏河清,故意找事不成?」
李曉婉的質問句句有理,太后也不免心中隱隱猜測,先前皇帝帶人秋獵遇刺一事她自然也聽到了,尤其牽扯到幾個皇子,這不免讓太后多想了一些。
平日裡,太后本就對太子母子不待見,如今聽到李曉婉的哭訴,不由得生出許多怒氣來。
「簡直是太放肆了,婉兒你莫要難過,哀家這就讓人將那個孽畜帶來!此事定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李曉婉真誠道謝,「多謝太后。」
太后擺了擺手,將李曉婉喊到身邊坐下,這才讓身邊伺候的嬤嬤去將太子帶來。
片刻之後,不僅是太子,就連皇帝和慧貴妃以及南宮夜都跟著一道來了,當然,程翰林也被人用軟轎抬了過來。
慧貴妃面色不善地緊跟在程翰林的身側。
一進殿中,慧貴妃目光如刀地看向李曉婉,「到底是何人興風作浪?挑撥王爺和我們皇家的情誼。」
這番指桑罵槐的話一出,誰人還不清楚,慧貴妃根本就是在說李曉婉胡說八道,妖言惑眾。
李曉婉低斂眉目,心中卻並不著急,以她對太后的了解,慧貴妃如此越俎代庖,沒有規矩,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果然,慧貴妃話音剛落,就聽太后冷嘲道:「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哀家還沒死呢,哀家的慈心殿也輪不到你來做主!」
慧貴妃臉色變了變,連忙告饒,「母后息怒,臣妾只是一時氣急,並非特意指代何人。」
皇帝也跟著道:「母后息怒,攝政王府的事情兒臣已經知曉了,恰好今日當事人都在此處,總要當面對質一番才是。」
太后略一點頭,目光冷冷地看向程翰林道:「太子,不如就由你來說說看吧,為何要將攝政王妃綁到府中。」
程翰林額頭冷汗直冒,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李曉婉和南宮夜這對狗男女竟然這般大膽,竟然將此事鬧到了太后這裡,而且事到如今,他若是一味地推脫,只怕反而會叫人生疑。
程翰林抬眸看向慧貴妃,慧貴妃自然也心中焦急,偏偏面上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用頗為隱晦的目光暗示程翰林。
好在,關鍵時候,程翰林的那點小聰明還是發揮了作用的,他眼珠子一轉,梗著脖子道:「皇祖母,孫兒如此行事是因為孫兒懷疑父皇圍獵遇刺一事或許和攝政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