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宮宴在鍾粹宮舉行,南宮夜他們到的時候,朝中不少大臣都已經到了,南宮夜的位置與安平王等人在一處,他們剛剛坐下,王翦彤就滿臉喜色地與李曉婉打招呼。
「婉兒妹妹,真是好久不見了,聽聞你有身孕,真是恭喜了!」
「王姐姐客氣,這些日子確實是不曾出門走動了。」
「應該的,如今你可是雙身子,自然要好好保重才是。」王翦彤笑道。
兩人本就關係不錯,如今湊在一處,更是相談甚歡。
不多時,太子程翰林緊跟著皇帝一起來到了鍾粹宮。
程翰林一出現,就將目光落在了李曉婉的身上,那勢在必得的架勢,叫人心中很是不快。
李曉婉察覺到了程翰林的目光,她眸光冷冷地掃過去,恰好與他對上。
程翰林卻十分曖昧地沖她眨了眨眼睛,李曉婉冷著臉,絲毫沒有給他好臉色。
南宮夜見狀,則給了程翰林一個警告的目光,程翰林頗為識趣地移開了眼睛。
宴會正式開始了,按照慣例,一開始就是歌舞表演,而這應該是宮中司舞坊的任務,偏偏這一次,程翰林站了起來,「父皇,這麼些年一直都看宮中的舞蹈,難免沒有什麼新意,前些日子兒臣聽聞上京之中有一家舞坊風靡一時,故而今日特意將其請入宮中。」
皇帝被他這麼一說,倒是也來了興致,「哦?到底是什麼樣的舞坊如此與眾不同?」
程翰林故作神秘道:「這個麼,父皇看過之後就知道了。」
「皇上,這個舞坊兒臣也聽說過,據說舞坊的老闆胭脂姑娘傾國傾城,叫人見之難忘。」三皇子此時也忍不住開口道。
皇帝微微眯起眼眸,「是麼,那麼倒是朕孤陋寡聞了。」
「父皇只是日理萬機,不曾有機會出去看看罷了,如何能說孤陋寡聞呢,不過既然是太子推薦的舞坊,想必確實是有其可取之處的。」安平王也笑嘻嘻道,「今日兒臣倒是要沾父皇的光,看一看這讓人交口稱讚的舞坊是否當真名副其實了。」
皇帝頗為滿意地看了他一眼,程翰林見狀心中很是不快,果然,這個老二比想像中的還要奸猾,如此不動聲色地拍父皇的馬屁,偏偏還叫人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就算是再回拍馬又如何?程翰林心中暗道,這天下是他的天下,等到他坐上那個位置,這些兄弟,他必然會給他們一個好的歸宿。
「父皇,還是看表演吧,兒臣保證,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皇帝也不再多言,興致盎然地看向舞台。
李曉婉則和南宮夜交換了一個眼神,南宮夜的淡定感染了李曉婉,讓她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看樣子,他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應該不會讓落胭脂得逞的。
此時,舞台之上,幾個女子身形妖嬈,簡直就像是落入凡塵的妖精一般,尤其是中間的女子,她的臉上覆蓋著紅色的面紗,收腰的薄裙將她的纖腰勾勒得盈盈一握。
縱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孔,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叫人印象深刻,她的眼眸帶著淡淡的茶色,像是無辜的貓兒又像是狡黠的狐狸,說來也奇怪,但凡是與她對視的人,莫不被她所吸引。
李曉婉冷眼旁觀,此時已經十分確定,這個人應該就是落胭脂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