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周進應該還沒有為程翰林所用。
李曉婉若有所思,或許,她可以派人先去調查一番為好。
從天牢離開之後,李曉婉回到了王府,剛一進門,就見到府中氣氛格外肅穆,李曉婉找來一個小廝詢問道:「這是怎麼了?」
「王妃你可算是回來了,王爺剛剛沒有見到你,發了好大的火,現在正在花廳等你呢。」
「好的,我這就過去。」
李曉婉知道南宮夜正在等她,腳步匆匆地趕了過去。
因為走得有些急了,到了花廳的時候,李曉婉難免有些氣喘吁吁,額頭上也冒出點點汗珠。
南宮夜見到李曉婉如此焦急,不免蹙了眉頭,連忙起身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肢。
「怎麼如此慌亂?」
「聽聞王爺正在尋我,還發了好大的火,可是有什麼事情麼?」
南宮夜捋了捋她的頭髮,再多的怒氣在看到她清亮的目光時候都散去了,「你呀,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又忘記了,我聽聞你單獨去了天牢?」
「並非單獨前往,我身邊帶了人的。」
「那也太過危險了,你明知道那落胭脂十分詭異,君子尚且不立危牆之下,你如今的身體狀況,怎麼可以這般以身涉險?」
見到南宮夜眼底那顯而易見的擔憂,李曉婉笑了起來,「殿下的擔憂我都明白,只不過玉兒的情況如今就只有落胭脂能夠解決,何況此番我過去,也並非全然沒有收穫。」
聽李曉婉提及南宮玉的情況,南宮夜再多的不滿也都咽了下去。
他只覺得越發心疼李曉婉,「婉兒,辛苦你了。」若不是因為南宮玉的事情,她也不必去天牢那種地方。
李曉婉卻並不太在意地搖了搖頭,「無妨,只要能夠找到解決玉兒身體狀況的辦法,我並不覺得辛苦。」
李曉婉將自己從天牢之中得到的消息告知了南宮夜,聽聞落胭脂的血可能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南宮夜也頗為歡喜,「若是如此,我這就派人去牢中取血。」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王爺有所不知,之前我去天牢的時候,落胭脂突然改口,說是願意交代,只不過,她所謂的交代,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
李曉婉將之前落胭脂故意將罪名扣在她頭上的事情告知了南宮夜,南宮夜眸光冷冷道:「她儘管胡言,左右身正不怕影子斜,本王倒是要看看,她會如何將這帽子扣到我們的頭上。」
「但是王爺,若只是一個落胭脂自然不足為懼,怕就怕她背後的程翰林。」
「程翰林如今已經被廢除了太子之位,就算是他再怎麼蹦躂,也不足為懼。」
李曉婉卻總覺得有些不安,程翰林此人最為狡詐,這次被廢黜的事情太過順利了,讓李曉婉覺得他定然是在籌謀什麼更大的計劃。
「對了,王爺,之前我在天牢之中遇到了一個刑部侍郎叫做周進的,王爺對此人可有印象?」
「周進?」南宮夜想了一想,「倒是有幾分印象,他為人刻板,不過辦事卻十分利落,你怎麼忽然提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