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坐下,伸手幫慧貴妃把了把脈,又仔細看了她的臉色,然後問夏薇,「娘娘今日吃了些什麼?」
「晌午吃了些紅燒獅子頭,午睡醒來之後喝了一碗羹湯,之後就是在茶話會上喝了些茶水,吃了些果脯。」
白芨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皇帝見狀詢問道:「可知慧貴妃到底中了什麼毒?」
白芨猶豫片刻道:「啟稟皇上,奴婢看下來,慧貴妃並未中毒,只是因為果脯吃得多了些,大約有些腹脹罷了。」
「這怎麼可能?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皇上,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好好幫我治療。」
皇帝聽到這個理由也覺得很是荒唐,他看了白芨一眼,「你確定?」
「是,奴婢把脈看到的就是如此,但是也許是奴婢學藝不精,所以並未查出娘娘有其他中毒跡象。」
皇帝冷了臉,「既然如此,還是等到太醫到了再做定奪吧。」
不多時,一名老太醫腳步匆匆地提著藥箱走進殿中,正要給皇上行禮,皇上有些不耐煩道:「行了,治病要緊,你且先給慧貴妃看一看吧。」
老太醫上前一步,仔細診了脈,又像白芨一樣問了她的飲食情況,之後也下了同樣的判斷。
一時之間,整個殿中噤若寒蟬,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原本還以為她真的被人下了藥,誰知道鬧了半天,竟然是因為吃多了,可不就是吃飽了撐著!
那些被重新喊回來的夫人們一個個垂著頭,眼底都帶著說不出的笑意,不過當著皇帝的面上,誰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但是他們心裡早已經將這件事當做了今年的一個大笑話了。
偏生這個時候,殿門碰地一聲從外頭被人踹開了,程翰林一臉怒色地闖了進來,「到底是何人害我母妃,看本殿下不宰了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不少人驚呼一聲,而程翰林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將一把匕首抵住了李曉婉的脖子,「李曉婉,你我之間的仇怨,你衝著我來就是,何必牽連我母妃,既然你敢對我母妃動手,那麼休要怪我不客氣!」
「荒唐!住手!給朕住手!」
聽到皇帝的話,程翰林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情緒更加激動道:「父皇,難道連你也要包庇這個賤人麼?」
「呵!太子殿下,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撒氣,實在是與你的身份不符吧?說起來,你或許還不知道慧貴妃的病因,剛好太醫還沒有走,不如你親口問一問之後,再做定奪吧。」
「殿下,誤會!這只是一場誤會啊!」
來福連忙上前,拿下了程翰林手中的匕首,程翰林這才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不是說慧貴妃中毒了麼?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而等到老太醫將檢查結果告訴程翰林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怎麼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原本他們計劃好讓慧貴妃中毒,陷害李曉婉,結果呢?完全成了一場笑話。
李曉婉冷著臉,和皇帝告辭,「皇上,臣婦受了驚嚇,想早些回去休息,不知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