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蕭淑妃的幫助,太子自然不可能一人獨大,慧貴妃則因為鳳印的事情,氣得頭腦發昏,哪裡還記得來意,一時間,氣氛僵持下來。
南宮夜自然知曉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主動開口道:「既然太子殿下懷疑本王,那麼本王就也提出幾個疑點來,一開始本王是被一個小太監喊來的,那小太監叫做喜樂,宮中定然有他的牌子,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本王說的真假,而且,本王來的時候,李婉雪已經中了招,非但拉著我喊太子殿下的名字,還一直胡言亂語,應該是認錯了人。」
「胡說八道,李婉雪又不是不認識王爺,如何會認錯人呢。」
程翰林話音剛落,李曉婉就接過話頭來辯駁道:「這個倒也未必不可能,方才我在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我一直在想這是什麼味道,如今再看到這桌上的茶水,自然就明白了,白芨,你來告訴他們,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是,諸位娘娘,太子殿下,奴婢觀看這茶水應當是剛剛喝過的,從杯口留下的口脂來看,喝茶的應該是側妃,而她喝的這個茶叫茅山花雨,這裡頭有八種鮮花,十分不湊巧的是,其中一種,與這空氣中的香味會變成一種毒,此毒叫做醉夢,中毒之人會如同白日發夢一般,因此之前認錯人應該就是這個原因,而且這東西對孕婦是大忌,一旦中毒,孩子就保不住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這些不過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們是王府之人,自然要包庇南宮夜。」慧貴妃冷笑道。
「本宮倒是覺得這小丫頭說的甚是在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也要贊一句,條理分明。且不管這毒藥是誰下的,攝政王此番都是受了無妄之災,理當讓他儘快離開才是。」
「蕭淑妃!你這是要與本宮作對!」慧貴妃的眼底滿是怒火。
蕭淑妃卻難得態度強硬道:「本宮也不過是謹遵聖意。維護好這後宮的安寧罷了,有些人想要利用後宮這些腌臢之事來陷害前朝官員,首先也要問過我手中的鳳印答不答應。」
蕭淑妃抬眸,目光銳利卻堅定,這讓慧貴妃意外不已,她一直以為蕭淑妃悶不做聲,在宮中也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所以這麼多年從未打壓過蕭淑妃。
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難怪人家常常說,不叫的狗會咬人,蕭淑妃如今就是那咬人的瘋狗,竟然完全不按理出牌,鬧得現在混亂不已。
但是不管慧貴妃如何嫉妒痛恨,蕭淑妃手中如今有鳳印在手,表示她現在就是後宮之中,任何人都越不過她去。
而蕭淑妃的意思也十分明顯,她要的就是後宮穩定,不允許任何人用手段陷害旁人,只是這麼一來,太子他們的計劃就不得不夭折了。
程翰林見到此番無法為南宮夜定罪,也只能含恨離開,慧貴妃見到兒子走了,也跟著匆匆離去,一場陰謀,於是就這般不了了之,其中最為無辜和可憐的,就只剩下失去了孩子的李婉雪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之後,李曉婉才鬆了口氣。
「今日多謝淑妃娘娘出手相助,日後娘娘但有差遣,我攝政王府定然義不容辭!」
蕭淑妃笑了起來,「王妃這話本宮可是記住了,就是不知道王爺是否會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