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被如此下了面子,果然頓時黑了臉,「攝政王妃果然牙尖嘴利。」
李曉婉低頭道:「比不上娘娘。」
梅妃被噎了一下,一時間語塞,不過讓她更為鬱悶的是,她發現自己的巫蠱之術竟然對李曉婉無用,這簡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在南疆,除了她的師傅,也就是她的巫蠱之術最為厲害了。
梅妃想了想,「既然王妃確實是不能喝酒,那麼本宮就不勉強你了,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
梅妃退了一步,反而讓眾人有些震驚,畢竟從梅妃剛才的表現來看,她並不像是會妥協之人,只怕她還留有什麼後手。
果然,接下來,梅妃竟然轉頭對皇帝道:「皇上,臣妾剛剛入宮,平日裡實在是孤單得很,今日見到攝政王妃實在是一見如故,不如就讓攝政王妃進宮陪臣妾一段時間,皇上覺得如何?」
李曉婉咯噔一下,果然這個梅妃沒安好心,小茜站在一旁也很是焦急。
王翦彤這個時候接過話道:「梅妃娘娘,要說一見如故,臣婦對娘娘亦是如此,娘娘若是要找人陪伴,不如臣婦留在宮中吧,且攝政王妃身懷有孕,若是有個什麼閃失的話,只怕攝政王回來會誤會眾人欺負了她的王妃。」
王翦彤搬出南宮夜,就是希望皇上能夠看在南宮夜的面子上拒絕這件事。
然而,皇帝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溫柔地看向青梅,「梅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糾梅妃想要攝政王妃留在宮中,那麼攝政王妃就暫且留下吧,恰好攝政王此時在江南,就算是你回去,也沒有人照顧。」
皇帝此言一出,讓李曉婉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朝中大臣們都避免竊竊私語。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皇上早就有忌憚攝政王之心?」
「旁人都說卸磨殺驢,皇上此舉未必太過叫人寒心,攝政王還在江南為陛下堅守疆土,他的妻子卻被關了起來,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看這或許並不是皇上的意思,只是那妖妃誤國。」
「現在皇上什麼事都聽那梅妃的,這可如何是好?」
「……」
「啟稟皇上,我們王妃不能留在宮中。」小茜一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是什麼東西?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插嘴了?」青梅怒氣沖沖,一邊說著,甚至吩咐身邊的宮女去將小茜拉走。
蕭淑妃抬手阻止她道:「梅妃妹妹,這小丫頭雖然行為有些不妥,不過這衷心護主的心倒是值得佩服,倒不如聽一聽她想說些什麼如何?」
青梅冷嗤道:「一條狗還能說出什麼來?」
小茜被如此侮辱,心中縱然再怎麼不快,此時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十分清楚,形勢逼人。
「梅妃娘娘息怒,奴婢確實是不值一提,不過自從王爺去江南公幹,府中上下就都指著王妃呢,且老夫人身體不適,也需要王妃伺候,因此,府中實在是少不了王妃。」
「如此聽起來,攝政王妃在府中的地位還真是不低呢!」青梅語氣嘲諷。
「梅妃娘娘,若是當真覺得無趣,只管將臣婦喊進宮中就是,臣婦絕不推辭,不過要說留在宮中,臣婦覺得終究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