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明緊鎖眉頭,「王妃若是不放心,不如讓在下去探聽一番。」
李曉婉回答道,「不必,你且在此處拖住花鏡月,我和白芨親自過去。」
「此舉會不會有些太過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我心中有數。」
對於李曉婉打算過去親自查看的事情,小茜和白芨也頗為不同意,「主子,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就好,您如今情況特殊,本就不應該參與此事。」
「正是如此,今日出發之前,您可是答應過王爺,絕對不做危險的事情,現在這般豈不是違背了當初的話麼?這讓我們怎麼對王爺交代?」
見到白芨他們堅持不願帶自己過去,李曉婉嘆了口氣,「其實關於此事,我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的微月步已經練習的十分不錯了,其他不說逃跑還是來得及的。」
「怎可如此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主子身份特殊,我等可擔不起這責任來。」
陸玉明也跟著勸說道:「我等不讓王妃親自去,並非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希望一切能夠順利罷了。」
李小婉看著他們真摯的目光,再多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口了,她嘆息一聲,「既然如此,那麼你們要小心一些,就有我留在此處拖住花鏡月。」
「多謝主子。」
白芨說著,腳步匆匆的離開,生怕李曉婉要跟著他一同過去。
李曉婉看她如此,不免有些好笑,心中卻有覺得格外溫暖。
白芨穿過外面的花叢,那濃郁的花香讓她忍不住微微蹙眉,這味道實在是叫人窒息,起初聞到的時候還算是不錯,現在卻只叫人感覺太過濃郁了一些。
之前白芨與李曉婉來過一次,和李小婉一樣,白芨也早早將這裡的地形記在了腦海里,
白芨悄然穿過花田,來到了先前鎖門的那個院落前面,如今走近了一看,這院落實在是大的驚人,因為外面有爬山虎遮掩著,遠遠看去並不顯眼。
而且,那偌大的鐵門上掛著一把厚重的鐵鎖,過這可難不倒白芨,她動作靈敏地飛身躍上圍牆,找了個一處頗為隱蔽的角落跳了下去,躲在了陰暗處。
這時候,兩個男人從屋子裡走出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練家子。
白芨不敢怠慢,別忙屏住了呼吸。
其中一人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樣子,他旁邊的男人則警惕一些,在他背後拍了一下,「警醒一些。」
「哎,何必這般杞人憂天,咱們這裡簡直就像天牢一樣,再說了,這方圓幾里都是空曠的花田,要是有人過來還不第一時間發現了?用這麼大驚小怪。」
「小心無錯事,你可別忘了是為什麼被罰來這裡的。」
「行啦行啦!這點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老是翻來覆去的說,有什麼意思?」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了旁邊的屋子,不多時兩人就談著一個諾大的木盆走到了院子裡的水井旁邊。
之前打哈欠的男子抱怨道:「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回事,吃起來一個個跟豬一樣,你看看,這麼多的碗,我們要洗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