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不敢？程翰林，你算是什麼東西，你若是再這般胡攪蠻纏，休要怪我不客氣！」
李曉婉的眼底滿是冷意，她現在本就無所畏懼，尤其是對程翰林這個仇人來說，她算是足夠克制的了，若是程翰林不來招惹她還好，若是他執意要作死，那麼就別怪她不近人情。
李曉婉在動手打陳翰林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個叫做小七的宮女渾身緊繃起來，似乎是對她的行為格外憤怒。
李曉婉冷笑，卻不管此人什麼來歷，日後到了王府之中，都要聽他的安排。
程翰林也氣得不行，「李曉婉，總有一日，你會後悔的，本殿下定然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
「呵，我等著那一日，殿下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李曉婉說著，神色清冷地離開了。
小七深深看了程翰林一眼，跟在李曉婉的身後離開了。
李曉婉上了車，轉頭吩咐道：「小茜，這車上沒有位置了，讓小七在後面跟著就是，她若是跟上了，那麼就帶入府中，若是跟不上，直接發賣了吧。」
「王妃放心！」
小茜聽聞這話，知道了日後要對待小七的態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到這個宮女的第一眼，小茜就覺得很不喜歡，若是要說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對方的眼神實在像極了當初的李柒月。
小茜從來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但是這個叫做小七的人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因此聽到了李曉婉的吩咐，她迅速傳達給了小七，原本他以為這個宮女定然會誓死不從，但是事實上，她只是沉默地看了李曉婉一眼，默不作聲地跟在了馬車後面。
馬車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和人比起來，自然要快多了，更別說還是一個身形纖弱的宮女。
於是，等到李曉婉一行人到了王府，小七也幾乎跑掉了半條命，她渾身都濕透了，呼吸都困難，她匍匐在王府門口，腳上的鞋子已經徹底爛了，就連拇指都滲出血來。
看到她這樣子，李曉婉沉默片刻，轉身進了內室。
白芨皺了皺眉，看著有些不忍心，不過既然這是主子的命令，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而且，這個宮女看著可憐，實際上卻可能是梅妃安插進王府的細作，對於細作，李曉婉的這點子懲罰算不得什麼。
李曉婉回到了家中，遠遠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剛好趕上了用膳，南宮夜從裡頭出來，見到李曉婉回來忙上前來迎接她。
「聽說你被皇上喊過去了？可曾被為難？」
「並沒有，只是見到一個人。」
「什麼人？」
李曉婉想到莫雨，就想到之前她對南宮夜的糾纏，雖然明明知道遷怒他有些不對，但是就是覺得不舒服，乾脆冷哼一聲，「還能是什麼人？自然是對你一往情深的人。」
南宮夜聞言哭笑不得道：「婉兒，你別給我胡亂安罪名可不可以？更何況，我不管旁人對我如何，我只對你一往情深。」
「但願你說到做到。」李曉婉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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