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從前是否跟你說過，不要自作主張？」
「說過……」
「啪！」程翰林一個耳光甩在了青娥的臉上，打得她口中一片血腥味。
青娥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整個人僵硬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程翰林微微彎下腰來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本殿下說過的話，你為何記不住？」
「妾身錯了，殿下饒我一命。」
青娥的眼淚划過眼角，晶瑩透亮，她縱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眼底的恐懼卻還是忍不住泄露了些許。
她是真的害怕，從前只覺得自己運氣好，一步步地走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甚至還覺得李婉月此人實在是愚蠢，有好好的太子妃不當，偏偏自請合離？
但是此時此刻，青娥倒是有些羨慕李婉月了，她至少還可以全須全尾地從太子府中離開，但是自己呢？程翰林那張頗為俊美的皮囊下，包裹著的是可怕的內心。
見到青娥如此乖順地跪在自己的腿邊，程翰林的表情變了變，因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青娥現在和李曉婉確實是有幾分相似。
他內心的某種占有欲得到了滿足，小心翼翼地將青娥攙扶起來，「你看看你，本殿下不就是說了你兩句，你怎麼的就這般了？本殿下怎麼可能會要你的命呢？」
程翰林如此陰晴不定的樣子，讓青娥更加害怕，偏偏她半點不敢反抗。
「殿下……」
程翰林拿出一方錦帕來，輕柔地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血痕，「你乖一點，本殿下自然會好好待你的，日後要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來與本殿下商量，只有本殿下允許的事情，你才能去做，明白了嗎？」
青娥連連點頭，「殿下放心，妾身日後一定不會自作主張了。」
「嗯，很好，對了，還有一件事，如今太子府中沒有管事的女主人，從此之後，府中中饋就由你來掌管了。」
青娥瞪大了眼睛，驚訝無比，心頭怦怦直跳，不過這一次並非害怕，而是激動了。
太子將中饋交給她，就說明了對她的信任。
青娥露出許多喜色來，「多謝殿下！」
「你今日也受了些苦頭，先下去休息吧。」
「是，妾身告退。」
待到青娥離開之後，一個身影從房間中一扇偌大的屏風之後走了出來，頗為不滿地看向程翰林道：「殿下，這個女人留著有什麼用？」
程翰林笑而不語，「聰明人有聰明人的用法，這蠢貨麼，自然有蠢貨的用法。」
來人笑了笑，「但願殿下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放虎歸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本殿下做事，還輪不到你來嘰嘰歪歪，你若是想要繼續留著，就要學著安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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