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習慣了他從前一向的溫雅,本以為接下來也會如此,沒想到一上來就這樣,自己仿佛被座鐵塔壓住,動彈不得,頓時慌了手腳,起頭的心理建設轟然崩塌,嘴被他含住說不出話,只發出了唔唔兩聲,下意識地不住搖頭。
謝醉橋感覺到此刻那具又香又軟的身體在他身下扭動,耳邊聽她發出的嬌軟唔唔之聲,真恨不得一口吞她入腹才好,緊緊抱著不放,忽然想起高峻的叮囑,說對女孩家第一次切不可粗魯,怕她真不給自己好臉色,這才鬆開她嘴,一邊追逐著輕咬她耳朵,一邊低聲笑道:“方才你要說什麼?”
明瑜被他這一個餓虎撲食,嚇得早忘了剛才要說什麼。此刻好容易鬆開了嘴能透氣,又覺一陣熱氣chuī著自己耳朵脖頸,登時皮膚緊緊崩起,忙側過了臉避讓開來,兩隻手握成拳頭抵住他的嘴,氣喘吁吁,“一股酒味……你先去洗洗……”
謝醉橋這才覺到自己確實忒急了些,身上除了酒味,鬧了一天,難免還有些汗氣,應了一聲。見她眼睫撲閃顫動,臉頰通紅,心中只覺愛極,忍不住再次用力抱住了,也不管滿chuáng的喜被,壓住了帶著她似孩子般地連著翻滾了好幾圈,直到抵住chuáng頭才停下,這回改明瑜趴他胸膛上了,裙角被死死壓在他腿下,兩人緊緊相纏。
“阿瑜,我心中快活極了……”
他伸手捧住俯在自己眼前的那張臉龐,喃喃道。
明瑜未料他還會這般舉動,滾了幾圈,髮髻早散亂了開來,心撲通撲通直跳,把臉埋在了他臂彎中,含含糊糊道:“我叫chūn鳶她們給你備水。”
謝醉橋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那我去了,你等我。”將她從自己身上抱下,一躍而起便往外去了。很快周媽媽便進來,見明瑜散亂著鬢髮坐在一堆被子中發呆,先也是嚇了一跳,撐不住便笑了起來,忙過來把多餘的喜被都一一折好,手腳麻利地抱到了個香樟木櫃裡放好,道:“姑爺竟是這麼個調皮的……”回到明瑜身邊,猶豫了下,又壓低了聲,“等下姑娘別一味只忍著,叫姑爺曉得你痛,他才會多疼些,姑娘也少受罪……”
明瑜前世雖嫁過一次,只那個dòng房夜,裴泰之卻未動過她一指,第二日那塊驗貞的帕子也不知是他用什麼血抹上遞出去的,自然不曉得到底如何個痛法,此刻聽周媽媽又這般提點,方才那羞窘之意一下去了,心中倒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含含糊糊應了一聲。聽見門又開動,抬頭望去,見謝醉橋已經進來了,換去之前的一身喜服,穿了件中衣。
周媽媽朝明瑜丟了個眼色,這才出去了。謝醉橋把門閂上,轉眼便上了榻,跪坐到了明瑜對面。
他身上散出檀皂的清香,混合了淡淡的酒氣,聞著並不難受,面前掠過一陣風,自己已落到了他的懷中,熾熱的吻便印上了她額頭。
他的吻起先還很輕地游移在她眉眼處,漸漸向下到了她脖頸下,帶了壓抑的力道,明瑜閉上了眼,腳趾緊緊縮了起來。忽然覺他一直握住自己腰後的手一扯,衣帶頓時鬆脫開來,衣襟從肩頭處滑落,露出了裡面的大紅褻衣。明瑜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隻手又上移到她後背褻衣的系帶處,輕輕一扯,她胸口處微涼,遮掩住身體的衣物便都退到了臀下,凌亂地堆疊在了一起。
羊脂白的肌膚,花骨朵般隆起的胸,纖細的腰肢,被衣物堆疊著露出一半的嬌臀,少女的身體在紅燭光中閃著動人的光澤,美得叫人幾乎不忍眨眼。
明瑜一直閉著眼,僵著動彈不得,直到感覺到他握住自己腰肢的手越來越重,手指像要嵌入她的身體,微微地疼,對面的呼吸聲也越發渾濁,一下下地鑽入她耳廓,終於忍不住,慢慢睜開了眼,看到他的臉近在咫尺,正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身體。漆黑的眼睛映照了兩點燭光,仿佛有火在瞳仁中燃燒。且他不知何時竟已褪去了身上的衣服,jīng壯的男人軀體與她迥然不同,在她面前毫無遮掩。眼睛再微微向下,恍惚瞄見個猙獰的影子,轟一聲大腦便一片空白,昨天江氏教導過的那些和書中看來的種種早丟到了九霄雲外,啊了一聲別過臉,手忙腳亂去扯自己腰際下的衣衫,能遮多少是多少。
見她又羞又窘的模樣,謝醉橋再忍不住,兩手抱住她臀,輕巧將她抱起,裙衫便沿她腿腳無聲地滑了下去,迫她緊緊貼到了自己身上,兩人肌膚瞬間相觸,各自都低低呻吟了一聲。
他不再猶豫,壓她倒在了榻上,親吻她形狀美好的胸口,用唇舌愛撫嬌嫩的蓓蕾。從未經過如此對待的少女身體瞬間起了反應,聽到她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咿呀之聲,謝醉橋身下硬得發疼,迫切渴望來自於她的撫慰。
只是,她看起來這麼嬌弱……
他喘息著,試探將自己的一隻手慢慢探了下去,剛觸到那叫人神魂顛倒的嬌軟之地,便覺到她身體一僵,腿緊緊地並了起來,仿佛在抗拒他的親近,不禁有些苦惱。
“阿瑜……,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