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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遇刺駕崩,隨行的群臣一時如無頭蒼蠅,都亂了方寸。直到此刻,皇帝屍身入了棺槨被停在後殿,議定明日便秘密送返金京,待入京後再哀告天下,斬衰三年,眾人這才漸漸定了下來,接著不約而同想到了一樁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新天子的登基。

“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遭遇不測,幸而早立太子。我等這就要向太子行新君之禮,望太子節哀順變。”

從前與被刺的太傅宣正一向jiāo好的陳閣老出來,向著眾人大聲而道,朝太子兆維翰走了過去。

群臣望了眼滿面悲戚的太子,又看了下低頭的三皇子,把目光都投向了三王爺滎靖王。

滎靖王在朝中雖無實職,只他是當今太后的三子,太子與三皇子的親皇叔,此刻這行宮中,也就他威望最高了。

滎靖王猶豫了下,看了眼太子——名正言順的繼位者,終於站起身來,與陳閣老一道,要向他行君臣大禮。

“慢著!”

一直低頭的兆維鈞忽然出聲。見眾人望了過來,這才面帶痛色道:“皇叔!父皇乃是被jian人所害。如今還未查出元兇,太子這般匆匆繼位,我怕天下人難以心服口服!”

陳閣老一怔,隨即怒道:“太子乃是先皇早定好的儲君,這般繼位,何來的難以心服口服?”

兆維鈞冷笑道:“陳老大人,朝中誰人不知,父皇早就對太子有所不滿,在此當口,父皇卻遭遇了刺殺。父皇一去,天下還有誰能奈太子何?實在不得不叫人心中生疑!”

太子勃然大怒,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三弟,你這話什麼意思?竟說是我的指使不成?”

兆維鈞負手冷笑不語。

太子已經轉頭,對著滎靖王道:“三皇叔,我在此便立下重誓,害了父皇的元兇一日未查到,我便一日不登這大寶之位。”

滎靖王略微皺眉,猶豫道:“本王自然是信你的。只方才陳閣老說得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有這樣的孝心便可。繼位之後,儘早查出刺殺元兇,以告慰先皇在天之靈!”說著已與陳閣老一道,向著太子跪拜而下。

身後的諸多臣子不少平日雖都與嚴家jiāo好,只此刻見滎靖王這般舉動,面面相覷之下,漸漸也圍了過來,正要下跪見過新君,忽然大殿之門被人推開,一陣夜風湧入,chuī得燭仗明滅不定。

“且慢!”

有人在門外大聲喝道。眾人回頭望去,臉色立時迥異,有人歡喜,有人隱憂。

門外站著的,正是嚴家的元老,當朝右丞相嚴恪,紫袍玉帶,面罩嚴霜。

陳閣老一怔,隨即斥道:“嚴恪,此番北上,先皇並未命你隨行。你竟大膽私離京城到此?”

嚴恪恍若未聞,目光冷冷掃過大殿裡眾人一圈,邁著方步緩緩入內,這才朝目瞪口呆的滎靖王微微笑道:“三王爺,先皇數月之前,曾秘密詔見過臣,痛心疾首,道太子無能,且覺察到他有弒君之意,秘密授臣一詔令。道他日若遇不測,則必定與太子脫不了gān系,命臣輔立三殿下為新君。”

此話一出,滿殿之人皆驚。一片鴉雀無聲中,陳閣老忽然怒道:“嚴家老賊!先皇早就與你二心,如何會與你說這些話!你把髒水潑到太子身上,我倒懷疑這刺殺是你主使!你說的密詔在哪裡,拿出來看看!”

嚴恪目光冷冷落他身上,傲然不動。眾人聽見殿外一片嘈雜之聲,紛紛擁到門口去看。只見夜色里,點點火把如火龍蜿蜒開來,整個行宮,竟已被兵士所圍。

滎靖王臉色灰敗,看了眼太子,心中暗嘆一聲,閉目再不語了。

“嚴老賊,你不得好死!”

陳閣老目眥yù裂,猶在嘶聲力竭地破口大罵。

“rǔ罵朝廷重臣,該死的是你!來人,把他拖下去亂棍打死!”

嚴恪怒道,門外的虎láng軍士立時入內,要拖陳閣老下去。

“慢著!”

太子忽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面色灰敗,凝視了兆維鈞片刻,慢慢道:“三弟,我知道你才智過人,我做哥哥的比不上你。這天下的寶座,你既想要,我讓給你就是。盼著往後你能成一明君,為我大昭百姓造福。陳閣老方才不過一時失了心瘋,這才胡言亂語得罪了嚴大人,望三弟不要與他一般計較。還有謝統領,他雖失職,只念在他謝家世代忠烈的份上,請三弟放他一馬,除此我便再無所求了。”

兆維鈞yīn沉著臉,半晌終於點頭。

嚴恪哈哈大笑道:“都與我一道參見過新君!”

醒悟過來的眾臣曉得大局已定,紛紛跟著嚴恪,正要行跪拜之禮,忽然間吃了一驚。

大殿後的帳幔之側,不知何時多了個人站在那裡,燭火明滅中,一身黑衣,目光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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