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傭人被自己嚇跑這個事,顏瑾虞當然清楚,她就是故意的。
她可不是個好耐性的人,有些話她不喜歡說第二遍。顏家那幾人便罷了,看在兩位已故老人的份上,她不會對他們怎樣,但顏家的傭人在她這裡可沒有什麼人情。
她留在顏家,並不打算過那種連傭人都敢給她甩臉色的日子。自打十歲那年她一戰成名後,就再沒人敢騎到她頭上,就連那個將她培養出來的陰狠男人都對她頗為忌憚。
不過那個陰狠男人忌憚她也是對的,畢竟她成名後的第五年,也就是三年前,就將他的老巢給端了,還把他炸得屍骨無存。
兩歲被帶到鬼剎島,八年時間,是作為殺手培養也是各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又豈能不記仇。不過念在她一身本事好歹有那個男人幾分功勞,她本沒打算取他性命,奈何他居然想殺她,那就別怪她反殺了。
正想著,手腕上的「手錶」突然發出「嘀嘀」兩聲輕響,顏瑾虞抬起手腕,在「手錶」上某處按了一下,裡面就傳來一道女聲:「虞美人,人在北城了?」
就算隔著電子設備,女人的聲音也透著一股子的媚,與她的聲音一道傳來的還有些嘈雜的聲響,一聽就知道她此時身處在雜亂的環境中,譬如奢靡吵鬧的酒吧。
「嗯。」應聲的同時,顏瑾虞又在那塊「手錶」上按了一下,「咻」的一聲,似是從那塊手錶上有什麼東西飛出又收回,速度之快,如果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與此同時,離她約莫兩米遠的酸奶箱子已經以「十」字被劃開,裡面的酸奶也暴露了出來。
顯然是剛才那快速從手錶里飛出又收回之物的傑作,紙箱於瞬息間被劃開。如果剛才那東西是落在人的脖子上,定是當場斃命。
顏瑾虞一眼掃過去,一箱酸奶三十罐,都不夠她喝兩天。不過沒關係,殷九燼給她轉了錢,喝完她再去買就是,反正不走她的帳,那幾人也不會發覺,不發覺就不會總在她耳邊念叨。
「現在在哪?顏家還是景山?」景山,殷九燼在北城的住所。
「顏家。」顏瑾虞應著的同時,走過去拿出一罐酸奶,就這麼在床上坐下,邊喝邊「打電話」。
她喝酸奶的聲音一點兒也不掩蓋,那邊自然能聽到,語調一轉,「你又在喝酸奶?不是讓你每天最多只能喝兩罐?你年紀小,還在長身體,總這么喝對身體不好。」
顏瑾虞眨眨眼,「這是今天第一罐。」睜眼說瞎話。
女人顯然不信,「當真?」
顏瑾虞將手上喝完的罐子隨手一扔投進垃圾桶,左手一晃,一罐新的酸奶瞬間就被卷到手中,拿著繼續喝,面不改色道:「當真。」
「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哼,雖然你每次都騙我。過段時間讓阿風開個藥方給你送點藥材過去,不然照著你這麼個喝法,早晚得喝出問題。」說著,就傳來一道打火機的聲音。
顏瑾虞喝酸奶的動作一頓,「你又抽菸了。」
對方乾咳兩聲,「沒有,是你聽錯了,我早就戒了。」
「魅魅,你又騙我。」
魅魅:「……都說了別這麼叫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妹妹呢,老娘今年都二十三了,大你整整五歲!」
「你又抽菸了。」
「……好吧,我承認,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好不容易抽一次,你怎麼把我的煙給滅了!我說你不好好在閔家當你的二少爺,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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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有人在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