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低嘆一聲，小姑娘還小。
才艱難的將視線從她的脖頸移開，不再去看她。
同時，鬆開扣著她手腕的手，探進她衣角的手也不舍的收回，輕輕攬著她的腰，看著她，「抱歉，剛才是我沒控制住。」
顏瑾虞微愣，回頭看他，四目相對。
輕輕一笑，顏瑾虞就抬手附在他俊美的臉龐上，「九哥你和我說什麼抱歉？你喜歡的，我也不討厭不是嗎？」
他喜歡的，她也不討厭……
小姑娘原來什麼都懂。
「只是不討厭還不夠，等什麼時候你也喜歡……」
「我沒說不喜歡啊！」如果不是她喜歡他，喜歡和他親近，他哪能那麼容易就制住她？
殷九燼身子一僵，這小姑娘還真是……
「你真以為我的自控力很強嗎？這種時候竟還敢說這種話。」
顏瑾虞眨眨眼，眼神清澈，「可我說的是實話啊！」
定定看著她，殷九燼扣著她腰肢的手漸漸收緊。
剛覺得小姑娘什麼都懂，沒過一會兒就對他擺出這樣一副單純無知的模樣，讓她又有些鬧不明白她究竟是懂還是不懂了。
「……你就是仗著年紀小，拿準了我不會真對你怎麼樣，才敢說話這麼肆無忌憚。」
不著急，現在欠下的，早晚一天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起身幫她整理略微凌亂的衣服和頭髮。
整個過程中，顏瑾虞都有點懵。
她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就轉到她仗著年紀小說話肆無忌憚上來了？她什麼時候仗著年紀小說話肆無忌憚了？
再說，他是怎麼看出來她拿準了他不會真對她怎麼樣的？
就他剛才那熱情得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的模樣，她根本就沒覺得他不會真對她怎麼樣。
如果不是剛好有人敲門，她並不覺得他會停止。
算了，反正他是她縱容的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幫她整理好，殷九燼也整理了一下他的襯衫，這才說：「你自己玩著遊戲，有事叫我。」
走到辦公桌後的大椅坐下，端著的又是九爺貫常的冷峻姿態，「進。」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誰都不會想到這樣凌厲冷沉的他，在不久前才摟著女孩失控親吻。
「九爺。」
「九爺。」
門外站著兩人。
敲門的是林子木，端著托盤的周曉落後他半步。
兩人走進辦公室，周曉將托盤裡的小吃水果以及熱水擺放在殷九燼面前的茶几上，「虞小姐請慢用。」
顏瑾虞正在開局打遊戲，聞言從平白上抬起頭來，對她笑笑，「謝謝。」
「不客氣，虞小姐如果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就行，我就在外面的大廳辦公。」
「好的，謝謝。」
周曉離開，顏瑾虞單手操作，拿一塊水果放進嘴裡，繼續打遊戲。
殷九燼的餘光剛好瞄到這一幕，眼底染上一抹細微的笑意，視線收回，看向站在那裡的林子木時，眼底笑意已收住，是貫常的清冷淡漠，「有事？」
林子木收回在顏瑾虞和殷九燼之間打轉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九爺和虞小姐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當然，九爺和虞小姐相處時，氣氛好像都是奇怪的，只是這次似乎尤其的奇怪。
至於奇怪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罷了，正事要緊。
正色道：「九爺，今天一早……不對，應該說昨天半夜，北城有一則消息就在網上傳開了，許會對北城的格局造成影響。」
殷九燼神色不變，只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