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顏瑾虞說。
神色有幾分凝重。
如果對方真和殺害史密斯的是同一人，又是從鬼剎島僥倖逃脫下來的，那他來針對她就是，為什麼要針對殷九燼？
難道殷九燼是受了她的連累？
可就算是這樣，對方有那麼蠢嗎？對方難道不知道招惹殷九燼只是一時痛快，等殷九燼反擊，他絕對討不到好？
那對方這麼出力不討好，又是圖什麼？
用這點新聞整垮殷九燼？
根本不可能。
如果殷九燼是這麼容易就能整垮的，他就不是單說出一個名字就能震懾住一大片人的九爺了。
「不管是不是同一人，對方的意圖實在很難猜。突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一切歸於平靜，目的是什麼？總不會是耍著殷二少玩吧？」
霍思雨有點懵。
「如果真是耍著殷二少玩，他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想到殷二少後續會怎麼報復回去，我都有點瑟瑟發抖。」
「這下帝都還不得翻天？」
「殷二少的大名估計會再一次以極具震懾性的方式出現在帝都人面前。」
「對方鬧這麼一出，總不會是想看殷二少再一次用凌厲的手段震懾住眾人，讓人更加不敢冒犯他的威嚴吧？」
關於這個，霍思雨和林子木倒是想到了一塊兒去，但顯然，不管是林子木還是霍思雨，都覺得絕不可能是這樣。
顏瑾虞卻沒說話。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真有，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再則，她還想到了點其他的、就連霍思雨都沒想到的可能。
但都只是她的猜測，暫時沒有證據來證實。
「虞美人，你要不要去帝都看看情況？」
顏瑾虞看向她。
霍思雨一笑，「虞美人，你就放心吧，霍思思那個渣渣，我一個人就足以應付，叫你來南城完全是想著你無聊，讓你來玩玩的同時也湊個熱鬧。再說，我們虐她也虐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等著看戲。」
顏瑾虞看她一眼，說：「好，那我先去帝都。」
「我送你去機場。」
起身就要走出網咖。
就在兩人起身之際，顏瑾虞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來電話的是閔如風。
「阿風。」
「小虞，電腦技術在你之上的人里，你能想到的都有誰？」顯然，閔如風剛才也和她們一樣在電腦前處理這個事。
不為殷九燼，只為顏瑾虞。
顏瑾虞腳步一頓，「鬼剎、黑曜和……白夜。」
「但這些人，都死了。」顏瑾虞不帶任何情緒的說。
一旁的霍思雨沒聽到電話里的閔如風說什麼，但聽到顏瑾虞的回答，她就大概猜到了他們的對話內容。
有些心驚。
虞美人神色淡淡，她根本看不出虞美人此時是怎麼想的。
閔如風聽到她的話，沉默好一會兒才說：「你暫不必多想，如果真是這三人中的一人，就目前的情形，我們還看不出他的意圖，先等等再說。」
「小虞，以你的聰明，不會想不到如果對方要針對我們，或者說針對你，絕對不會蠢到從殷九燼身上下手，這於對方沒有半點好處。」
「這件事發展下去，不僅對你造不成半點影響，對殷九燼也不會造成影響……應該說，以殷九燼慣常的行事作風，這件事過後，他的名聲只會更大。」
「這樣看來，對方倒不像針對殷九燼和你，更像是在幫你們。」
顏瑾虞沒否認。
如果殷九燼在帝都以凌厲手段讓他的名聲更響，於她只會更有利。
以後她到帝都，礙於對殷九燼更進一步的忌憚，哪怕她只是個「沒有靠山在鄉野長大的小世家千金」，輕易也不會有人敢來找她的事。
「阿風，對於這件事，我有個猜測。」
「什麼猜測？」
顏瑾虞正要說，電話里就傳來另一道聲音，是席鳳玲。
她說：「我剛接到消息，留園著火了。」
留園，殷九燼祖母留下的資產，如今在殷九燼手裡。
是殷九燼很在意的地方。
而在留園裡，有一個她和殷九燼都懷疑的玉清婉。
席鳳玲繼續說：「像留園這種老建築，著火很正常，只是，這未免也太巧合了。早不著火晚不著火，偏偏殷二少剛下飛機就著火，帝國大樓的事故新聞之前還鬧得那麼大，我總覺得是有人故意將事情鬧大，只為引殷二少回帝都。」
「有這種感覺的不是你一個人。」顏瑾虞說。
「魅魅，幫我盯著點留園的情況，特別是那個玉清婉，如果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不必留手，直接解決。」
「我現在就從南城出發去帝都。」
席鳳玲理解錯了她的意思，「玉清婉？虞美人，之前我不是和你說了麼，她和殷二少並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這個，她極有可能和鬼剎島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