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你又是……又是因為我才受的傷,給你送湯而已,應該的。」
霍思思走到病床邊坐下,卻是將骨頭湯放在一旁。
「思思,這裡沒有其他人,湯就辛苦你給我倒了。」
霍思思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耐煩,很快掩下,卻還是被對她痴迷到病態的曹銘留意到了。
笑意濃濃。
透著一股陰森感。
看著霍思思倒好後直接遞到他面前的湯碗,曹銘笑著,「思思,我是病人,你不餵我嗎?」
「我是為你才受的傷,你知道的,這事我為了不連累你,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如果我把真相說出來,不管是我爸媽還是你們霍家人,怕是都……」
「我餵你!」霍思思看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這幾天,要不是擔心曹銘會亂說,她又豈會每天都往醫院送骨頭湯?每次來都要被曹家人明里暗裡的罵,她何曾受過這種氣!
但她都忍了下來。
只受曹家人的氣還不算,項婕不知道發什麼瘋,在大街上攔著她罵了兩次,她丟臉都丟到家了。
不僅在大街上攔著她罵,還打電話罵,除此也在他們高中和大學共同的群里說她的壞話。
她整個人都煩透了。
果然小人千萬不能得罪!
本來就已經夠煩的了,每天回家還看到她厭惡的霍思雨和顏瑾虞,而她大哥……居然每天都回家!
放在以前,能每天看到大哥,她比誰都高興,可最近,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了,大哥根本就是衝著顏瑾虞才不惜在繁忙的工作中擠出時間回家。
關鍵她暫時還不能再去算計她們,因為不管是霍思雨還是顏瑾虞,明顯都不簡單。
越想,霍思思心下越怒,這一怒,湯就撒在了曹銘的病服上。
「思思,有心事?」
霍思思回神,看到他濕了大片的衣服,「不好意思,我找紙巾來給你擦擦。」
「擦就不必,湯有點燙,好像被燙到了,你幫我把衣服脫下看看。」
「……我幫你把護工叫過來。」
「不用,我之前就和護工說過,有人過來她就可以回去了。」
曹銘看著她,笑得有些瘮人,讓霍思思心裡一陣不安。
隱下那抹不安,霍思思說:「那我去叫護士。」
「思思,就這點小忙你都不願幫我嗎?就是脫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天,我可是……」
「我幫你就是!」
霍思思靠過去,一顆顆幫他解開扣子,卻沒看到曹銘微微閉眼嗅著她頭髮的表情。
「沒燙傷……」話剛說完,手腕就被扣住。
下一秒,人就被曹銘按在了病床上。
也不知道曹銘明明斷了腿,腿上都打了石膏,哪來的力氣。
這大概是應證了顏瑾虞的話,一個瘋子是沒什麼做不來的。
「你想幹什麼?!」霍思思一臉驚恐,「快放開我!」
「思思,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那天在滑雪場,你不是向我透露了你對我也有心思?」
「這麼說來,我們就是兩情相悅。兩情相悅的一男一女躺在一張床上,你說做什麼?」
霍思思是真的嚇到了,因為她發現,曹銘扣著她手的力道之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曹、曹銘,我、我當然對你也是有那個心思的,可、可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急了?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又是在病房裡,萬一動到你的傷口,或是有人突然推門進來,怎麼辦?」
「你既然喜歡我,能不能為我好好將傷養好?看到你這樣一天天躺在病床上,我心裡也不好受。」
「還有,我是霍家大小姐,如果、如果突然被人撞到我和你……霍家會容不下我的,你就不能為我想想?」
如果曹銘沒看透她,這會兒說不定真被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這一番聽起來很是有幾分道理的話給說動了。
偏偏,曹銘看透了她。
「思思別害怕,醫生說了,我這腿怕是好不了,所以是不是好好養,其實影響並不大。至於會有人突然推門進來,這個你更不用擔心,撞見又怎樣?我娶你就是了,霍家容不得你,我可以養你啊。」
說著吻就落在她唇上。
她越掙扎,曹銘吻得越狠。
「你怎麼能和霍家相比!呸!你個殘廢,還想說養我,你怕是連你自己都養不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曹銘我警告你,你今天敢碰我,我會殺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沒聽說過?」
「霍思思,你註定是我的人!」
曹銘身上到底有傷,霍思思奮力一推,還真將他推開了。
翻身下床就要跑,曹銘也沒拉她,就這麼衣衫不整的躺在病床上看著她快要走到病房門口的背影,笑著說:「霍思思,你敢踏出這個門,你讓我在滑雪場上故意傷霍思雨的事會馬上傳到霍大少耳朵里,到時候,霍家還容得下你嗎?」
「如果你不走,就讓我舒服一次,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出了這個門你還是高高在上的霍家大小姐。」
霍思思腳步一頓。
回頭憤怒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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