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霍煊不說話，就握著唇開始咳嗽。
這一咳嗽可不得了，根本停不下來，好像快要咳背過氣了，臉色蒼白得嚇人。
嚇得霍思雨手足無措，忙抬手輕拍他的背，「哥哥，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突然咳成這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有、有點冷，先、先上車。」
「好好好，先上車先上車。」
忙打開車門扶他坐上去。
一坐上去，不停咳嗽的霍煊就有所好轉。
霍思雨才鬆口氣，「哥哥好點了嗎？」
「別擔心，好多了。」
「既然秦大少這麼有心來接，出於禮貌，還是要先和他打招呼，你將車窗搖下來。」
霍思雨正要抬手，司機就將車窗搖了下來。
是霍煊手底下的人，除了看到霍煊這樣有點擔心，並沒有多話。
車窗滑下，霍煊拿著手絹捂唇咳嗽兩聲，才對著另一輛車裡的秦灝「勉強」一笑，「秦大少，有勞特地跑一趟，今天就不坐你的車了。如果秦大少確實不忙，就在後面跟著吧，晚點一起吃頓飯，我請客！」
說完掃司機一眼，司機接到指示，忙將車窗搖上去，發動引擎。
車駛離。
秦灝低笑一聲。
駛車跟上。
倒是沒想到，霍煊還是個戲精。
晚餐自是沒能一起吃，秦灝跟著他們到了公寓，打聲招呼就回部隊去了。
他手上還有些事不得不趕回去處理。
*
這晚，顏瑾虞和殷九燼並沒有回殷家，而是留宿在西山別墅。
殷九燼帶著顏瑾虞參觀完西山別墅回來，傭人已經在劉英的安排下將晚餐做好了。
吃著殷九燼夾到碗裡的菜，顏瑾虞掃一眼四下，問：「九哥，你以往在帝都，都是住這裡？」
殷九燼拿筷子的動作一頓，「嗯。」
罷了又給她夾菜，「以後有你在，住哪裡都一樣。」
對上他滿含深情的眸子，顏瑾虞頓了一下，展眉一笑，「嗯，以後有我在。」
「來，九哥，先吃飯。」也給他夾菜。
十分溫馨。
不遠處的劉英看著，突然覺得以往這冰冷的西山別墅，似乎多了幾分人氣。
虞小姐這個人，可溫柔小意，可嬌俏可愛，可身手非凡。
能在安然時陪伴，能在危險時並肩。
九爺身邊的人，就該是這樣的。
「對了，九哥，我有個事要和你提一下。」
殷九燼看著她，等著她說。
「剛才嫂子給我打來電話，說明天逛街的約定依舊，就是逛街的人……嘿嘿，從兩人變成了四人。」
她這兩聲「嘿」笑，可謂是非常的魔性。
殷九燼沒多問，只是無奈笑了笑說：「放心玩吧，在帝都這個地方，你鬧出多大的動靜我都能替你收場。」
「九哥，你都不問問我還有哪些人啊？」
「是誰不重要，只要對方敢對你不利，你就不必留手。」
說罷，殷九燼輕笑，「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透？必然又是些不長眼的要來找你的麻煩，你又正無聊。」
「用不用我派兩個人暗中跟著你？」
顏瑾虞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睨他。
「既然你不想，就算了。」
「注意安全，不能因為對方不足為慮就疏忽大意。」
「如果不是你想去湊熱鬧，我……」
「好了九哥，尋常世家千金而已，能怎麼著我？你就當她們是來給我解悶的就是了。」事實上，她並不完全是去湊熱鬧。
是不想辜負秦蒹葭一片好意，也是想藉此看看，能不能查出帝都究竟是哪個家族那麼想殺她。
「解悶？和我在一起你覺得悶？」殷九燼突然出聲。
顏瑾虞：「……」
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他一眼。
「說事呢，怎麼就扯這上面來了？」
對上他直直盯著她的眸子，顏瑾虞覺得好笑，「九哥，和你在一起一點兒也不悶，我這不是要去赴嫂子的約麼？」
她就說，殷九燼很黏人，有時候脾氣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會撒嬌，會生氣，還會無理取鬧。
告訴那些聽到殷九燼的名號都戰戰兢兢的人們，他們畏懼的九爺其實是這樣的，誰會信？
換作以前的她，也不信。
「九哥真不問問除了我和嫂子，還有誰一起？」
「不重要。」
顏瑾虞笑笑，「聽嫂子的意思，好像有她那個繼妹，還有……你母親給你物色好的對象，閔家那個大小姐閔絲絲哦。」
「那秦白露對你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至於閔絲絲，你說她對你是什麼心思？」
「不熟。」殷九燼說。
像是怕她不信，又說了一遍：「都不熟。」
「不熟就不熟，九哥緊張什麼啊？」
還不是怕你會多想。
殷九燼抬手彈一下她腦門，「別說話，安靜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九哥，說話就說話，你能別老是彈我腦門嗎？我都說多少回了，這樣會變傻的。」
「本來就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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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