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瑾虞你如果不方便說也可以不說，沒關係的，我就是閒聊，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什麼不方便說的。」顏瑾虞已經拿出手機點開遊戲，邊玩邊說，還真就像在閒聊一樣。
「其實我沒什麼身手，不過是回北城以後九哥教我的一些防身術罷了。」
顏瑾雲和封遠：「……」
譚詩韻嘴角微不可查的扯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
「那瑾虞你很有練武的資質嘛，我看你的身手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小就開始練的呢。」
「有練武的資質？」顏瑾虞煞有介事的點頭，「我其實也是這麼覺得的。」
譚詩韻：「……」這是自戀吧？
之後，誰也沒說話了。
駱亦坤薄琅袁熙三人先後進教室。
都往顏瑾虞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而顏瑾虞並不甩他們，書本撐在桌面上，垂頭專心的打著遊戲。
坐下，薄琅瞄一眼她在玩的弱智遊戲，靜默了一瞬才出聲：「顏大小姐。」
「有事就說。」
而後，視線從手機上離開，「如果是為剛才那鳳什麼燕的因你的緣故來找我的茬而道歉，大可不必，比起嘴上說，我這個人更喜歡看到行動上的成果。」
「這種事希望別再有下次，不然，我可能會連本尊一併教訓。」
說完就繼續垂頭玩遊戲。
「顏大小姐想多了，我可沒有為無關人所犯的錯道歉的習慣。我只是想說，顏大小姐身手不錯。」
「多謝誇獎。」眼皮都沒抬一下。
「什麼時候有機會，和顏大小姐討教幾招？」
顏瑾虞淡淡抬眸，恰看到薄琅冷沉著一雙眸子看她，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眯眼一笑，「不如就現在？」
換薄琅一愣。
顏瑾虞輕嗤，「別來挑釁我，你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語罷垂頭玩遊戲。
薄琅冷沉的眸子有細微的波動，收回盯著顏瑾虞的視線，正準備如常趴在桌上睡覺。
就在這時，譚詩韻回頭。
視線和薄琅撞上。
卻是薄琅先移開的視線，直接趴在桌上。
再說譚詩韻，眼底哪還有半點害怕薄琅的樣子，而是盯著薄琅看了片刻，眉頭還皺了皺。
視線收回，坐直身子。
恰是此時，顏瑾虞緩緩抬眸，看著前面的譚詩韻。
唇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
她就說，很有意思，果然。
*
下午兩節課結束。
博御中學高三的學生晚上是不用上課的，願意留在校學習的，都是晚上自己在教室里刷題看書，十點以前都有老師守著，每天一個科目的任課老師守著，學生有不懂的可以拿去問老師。
顏瑾虞立志混學歷，自然不會留在學校苦學。
一放學就背著書包往外走。
書包里就放了兩本書，其餘的都被她放課桌里了，課桌放不了的，她就放在教室後面屬於她的收納櫃裡。
比早上來的時候輕了許多。
顏瑾虞的腳步可輕快了，因為殷九燼給她來簡訊了，他就在學校門口等著她。
是提前下班來接她的。
顏瑾虞發現，近來事情有點多，她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就不得不動腦子想這想那，這一天下來，腦殼疼。而她在殷九燼身邊時，就是真的什麼都不用想，腦袋可以完全放空。
她就想待在殷九燼身邊當鹹魚。
「瑾虞。」
剛出校門，就聽到有人喊。
此時顏瑾虞已經看到殷九燼的車，正要跑過去。
停下回頭。
是封遠。
顏瑾雲在封遠身邊，顏瑾雲的書包是封遠拿著。
「怎麼？」
「用不用我們……用不用我送你一程？」封遠突然改口，顯然是顏瑾雲和他通過氣，他已經知道她和顏瑾雲在外要裝不對付。
「不用。」顏瑾虞笑著指了指那邊，「九哥來接我了。」
這有點炫耀又有點輕快的語氣，讓兩人覺得顏瑾虞就像變了個人。
「不留在學校？」顏瑾虞問封遠。
「不了，反正我就是個學渣，學不學一個樣，倒不如回去跟我老爸學習怎麼管理公司呢。至於雲兒，她成績都這樣了，也沒必要留在學校，她還要回去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務。」
「既然都沒必要留在學校，往後放學就準點回去吧。」
顏瑾虞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丟下一句「走了」，就朝殷九燼的車快步走去。
封遠和顏瑾雲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最了解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懂對方的意思。
他們知道，顏瑾虞這話絕對不是隨口一說，一定有她的用意。既然她不願多說，他們也不會多問，相信等時機到了，顏瑾虞會告訴他們原因的。
而這邊，顏瑾虞直接打開車后座的門，直接撲過去摟住殷九燼的脖子就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
駕駛座的程林：「……」此刻他是聾子也是瞎子。
要說顏瑾虞怎麼知道殷九燼不是自己開車過來，這還不簡單？副駕駛的車窗是滑下來的，她有眼睛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