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到的是三十五號,似乎有些不滿,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麼。
接過號牌,回頭看了走過來的顏瑾虞和譚詩韻一眼,就要推開面前緊閉的門,卻突然頓住,站在那裡。
也不知道是想幹什麼。
那兩個守門的也沒管她,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直接表情不變的看向走進來的顏瑾虞兩人,「請出示通行牌。」
顏瑾虞從兜里拿出一物,還沒遞出去呢,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同時那個紅色旗袍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的出聲:「怎麼現在才來?」
「狐狸,你越界了。」是一道男聲。
有點冷,還有點凌厲。
聽到這個聲音,顏瑾虞拿木牌的手一頓。
回頭。
「我越界?分明這次出來是有要事,你卻帶上這麼個累贅,我還沒說你呢!我們這次過來是有要事,不是讓你來找女人的!」
回過頭的顏瑾虞目光落在一個黑襯衫黑西褲的男人身上,他戴著半張鬼面具,氣勢非常強,整個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而他身邊,跟著一個穿一身白色長裙的女人。
女人也戴著面具,和她這身裙子很配的白色羽毛面具。
她的手挽在男人的臂彎。
顏瑾虞看過去的時候,她也抬眸朝顏瑾虞看來。
然後她那雙被面具遮住大半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就要出聲。
顏瑾虞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她才不動。
但明顯,她很激動。
而她身邊的男人明顯也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小聲問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很不高興而已。」
越過顏瑾虞和譚詩韻看向那個紅色旗袍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人,偷了我給你的通行牌來這裡,還有臉說我是累贅!」
「你的通行牌?」女人拿著手裡的牌子,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看向那個男人,「這是她的東西?你不是這說是你的嗎?」
「我借的東西,自然是我的。這次的帳,回去慢慢算。」
男人語氣平平,卻怒意難掩。
「慢慢算?你為了這麼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和我這麼說話?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不顧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白裙子女人看著那個男人,與此同時鬆開了挽著他的手。
男人忙將她的手握住,「別聽她胡說,我和她只是上下級關係!」
女人一把將他的手甩掉。
直接對那兩個守門的人說,「那個通行牌是我的,如今被人碰了,我不想再要,毀了吧。」
這裡的通行牌數量有限,但凡有資格拿到的,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是有錢就能拿到,還需有擔保人。
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冒充。
兩個守門的人對視一眼就站起來,對那個紅色旗袍女人說:「小姐,既然這位通行牌所有者要毀了它,我們理當照做,還請您將通行牌歸還。」
女人憤憤,瞪白裙子女人一眼,又深知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不敢鬧事,就將木牌扔了過去。
那個守門人當著大家的面拿出一把匕首,幾下就將木牌毀了,「小姐,已經照您的要求處理,不過此時你們沒有通行牌,怕是進不了這道門。這是規矩,還望您見諒。」
「這位小姐,剛才的號牌也請歸還。」
女人冷哼,將號牌也扔了過去,然後不滿的對那個男人說:「黑鷹,現在你滿意了?這道門都進不去,我們還怎麼辦事?」
男人沒有回答她,而是有些緊張的看著白裙子女人。
「你進不去,不表示我們進不去。」白裙子女人說著,上前扯住顏瑾虞的袖子,「美女,可不可以多帶兩個人進去?」
譚詩韻剛要出聲,就止住了。
她看到這個白裙子女人扯著顏瑾虞的袖子,顏瑾虞竟也沒躲開。
才知道這或許是顏瑾虞認識的人,就沒多管。
倒是那個男人,看到白裙子女人的舉動,視線落在顏瑾虞身上,似是有些詫異。
「當然。」顏瑾虞淡笑道。
然後餘光掃一眼那個氣憤的紅色旗袍女人。
將兜里的木牌遞過去。
那個守門人看到她的木牌,大驚,兩人忙朝她深深鞠躬,「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怠慢之處,還望貴客見諒!」
顏瑾虞沒有多話,就淡淡應了一個「嗯」,然後說:「兩張號牌,另一張給我身邊這位小姐。」
那守門人還沒應聲,顏瑾虞身邊的女人就忙說:「不用,一張就行,我們待會兒坐一起。」
那個守門人就看向顏瑾虞,是徵詢她的意見,態度十分恭敬。
「那就一張。」
「貴客,今晚老闆在,除此還有一位貴客在,一號號牌在老闆手裡,二號號牌在那位貴客手裡,只能給您三號,相對應的,三樓的三號包廂是您的,多有怠慢。」
「無妨。」
「您寬宏,那祝您能拍到心儀的東西。」
說完,又深深鞠了個躬,「您請進。」
顏瑾虞回頭看向那個男人,「先生可要一起?」
他看白裙子女人一眼,彼時白裙子女人還扯著顏瑾虞的袖子,而後他就對顏瑾虞點了下頭,「多謝。」
是譚詩韻當先一步越過那個紅色旗袍女人推開那扇門,那個女人再氣憤,此時也不敢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