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霍思雨也知道秦灝是無辜的,她就是不爽。
任何女人,在得知有別的女人輕易從自己辦事嚴謹的未婚夫房間裡拿走東西都不會高興,更何況對方還開口閉口就是「多年的感情」。
關鍵她說的還是真的,秦灝剛才自己也說了,雖然對方是被安排到他手底下的,可他終究是念了些舊事交情才將人留下。
兩人吻在一起就聽到了那邊的動靜,不過誰也沒理會。
那個女人被扔出去秦灝都不管,看來交情果然沒有多深。
霍思雨的氣才消了些。
一吻結束,秦灝還抱著霍思雨不放,「雨兒,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不說你回霍家以後,就是之前,我也從沒忘記過我們的婚約。你看我像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人嗎?」
「你不喜歡,我回去後直接將人打發了就是。」
霍思雨冷哼,「你少拿我來當藉口,難道我沒有不喜歡,你回去就不懲罰她了?還想繼續留這樣的人在你手底下?這種不顧上司命令私自行事的下屬,留著等日後拖累你?」
「我聽說你向來治下嚴明,難道只是謠傳?」
秦灝垂眸看他,面具也遮不住他眼底的認真,「確實也會按照規矩懲罰,只是如果你不喜歡她,我會打發她打發得更利落些。」
「別生氣了,我還要辦正事,你不是說要幫我嗎?」
霍思雨:「……」盡會撿好聽的說。
瞪他一眼,「那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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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秦灝和霍思雨沒能找到要找的人,也不知道是對方得到消息臨時跑了,還是秦灝事前接到人會在這裡出現的消息本就有誤。
總之,秦灝有公務,就先帶著霍思雨和顏瑾虞打了聲招呼離開。
其實霍思雨原本是想跟著顏瑾虞,不打算和秦灝一起離開,是秦灝說他會將楚伊然趕回去,身邊人手不夠,需要她幫忙,她才不得不跟著他一起。
兩人離開沒一會兒,拍賣會也結束了。
顏瑾虞拍的紫龍玉佩送到她手上,用一個古樸的木盒裝著。
接過木盒,顏瑾虞就站起身,「那麼畢老闆,接下來辦正事吧,換個場,我找零。」
這裡可不止有拍賣場,還有一個地下格鬥場。
零是格鬥場的王牌。
「……您找零是?」猶豫一下,畢承還是問。
顏瑾虞的眼底看不出情緒,只見她淡笑道:「要回她欠我的命。」
畢承就聰明的沒有再問了,看譚詩韻一眼,見顏瑾虞似乎沒有避開譚詩韻的意思,就沒多說。
起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那顏小姐這邊請。」
從三樓下來,再繞過幾道迴廊就到了另一個場。
比起拍賣場的明亮安靜,這裡要顯得昏暗嘈雜很多。
人不少。
多是看熱鬧的。
台上有人在格鬥。
其中一個是個高莽大漢,另一個在大漢面前就顯得非常的嬌小,短髮,戴著面具看不清臉。
但就是這樣一副嬌小的身姿,就有著驚人的爆發力。
只過了幾招,那個高莽大漢就直接被打趴下。
這裡的格鬥場可不像外面的普通格鬥,最後輸掉的人,就算僥倖能留下一命,也至少是重傷。
歡呼聲震天,沒人去管那個倒在擂台上遲遲沒爬起來的人。
「顏小姐,二樓坐,我讓人將零叫上來。」
顏瑾虞點頭,幾人上了二樓。
這期間,譚詩韻一邊驚疑於這裡的一切,一邊震驚於顏瑾虞的淡定。
瑾虞走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竟也沒受到絲毫影響!
淺淺的笑掛在唇角,好似不是走在這種危險嘈雜繁亂的環境中,而是漫步在無人的鄉間小道一樣,十分愜意。
心下對顏瑾虞的敬佩又濃烈了幾分。
幾人剛在二樓的雅閣坐下,就有人將那個所謂的零領了過來。
敲門走進來,看到顏瑾虞,戴著面具的短髮女孩就將面具取下,無波的雙眸中快速閃過一道情緒。
然後恭敬彎腰:「小姐。」
「嗯,過來坐。」
「我站著就好,小姐找我過來,是有事?」
「可還記得五年前,我救下你時說的話?」
當年,實則是顏瑾虞來這裡看熱鬧,卻看到正在擂台上搏鬥的零。當時零的不屈和頑強讓顏瑾虞多留意了兩眼,就出手救下了她。
事後得知,零是被人陷害流落到這裡,而那擂台上的人明顯是要她的命。
如果不是顏瑾虞突然動了惻隱之心,她必死無疑。
「自然記得,我欠小姐一條命,隨時等著小姐來取。」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不過我此次來找你,確實是有將很重要的事。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當年的事就一筆勾銷,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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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趕後,改個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