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瓊斯聞言,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
看著顏瑾虞的目光再次充滿興味。
直直盯著顏瑾虞。
他身後的人推著輪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碰到他的肩膀,他那抹控制不住的興味情緒才緩緩收住。
回頭看那人一眼,笑了一下。
好像在說,習慣使然,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會止不住興奮。
面具人就看他一眼,沒說話。
兩人的互動自然沒躲過顏瑾虞的眼睛。
不過顏瑾虞並沒有說什麼。
「瓊斯先生還在這裡,莫不是被柳廣拋棄了?」暗處的人幾乎都被閔如風和席鳳玲解決了,兩人緩緩往這邊走來。
這話是席鳳玲說的。
美艷的面容,嫵媚的姿態,略帶嘲諷的語氣。
哪怕到現在已經對凌·瓊斯可能不是敵人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席鳳玲也還是很不待見他。
只要一想到顏瑾虞差點被凌·瓊斯傷到,席鳳玲就恨不得衝過去打他一頓。
「拋棄?」席鳳玲對他的態度,凌·瓊斯似乎並不是很在意,挑眉看她,「席小姐難道不覺得,這個詞用得並不妥?」
「不管妥不妥,瓊斯先生一個人在這裡,可不就是被柳廣扔下不管了麼?瓊斯先生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現身,難道就不怕死?」
「死自然是怕的,誰還能不怕死?只是沒辦法,重傷未愈行動不便,手中勢力被奪,而柳先生又不可能去哪裡都帶上我,畢竟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柳先生並非全然信任我,有些地方,自然不是能讓我知道的。」
說這些話,凌·瓊斯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像他對這些都不是很在意一樣。
「可惜你們來得晚了,再來早些,或許就能碰上柳先生。」
「說來,柳先生一直說余家很安全,沒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呢,我們才在這裡住了沒多久,你們就找上門來了。」
「不過,柳先生出門沒帶上我,還留下這麼多人守著這裡,可見他就算離開了,也還是會回來的。幾位如果可以耐心的等一等,說不定沒一會兒柳先生就回來了。」
沒人說話,三人都等著顏瑾虞開口。
顏瑾虞意味不明的看凌·瓊斯一眼,笑了笑,「既然瓊斯先生都這麼說了,等一等又何妨。」
「正好,有人來解悶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陣喧鬧聲傳來。
是余晨去找余泉,將這裡的情況告知,余泉就領著一群人打著電筒浩浩蕩蕩往這邊來。
看到院子外倒著的兩具屍體,余泉回頭不悅的看著躲在人群中的余晨,「你說有賊人潛入,怎麼不將這裡的情況仔細告訴我?這是普通的賊人能做到的?」
余泉的不悅是建立在惶恐不安上。
面上儘量維持鎮定,其實他心裡早已慌張得不行。
柳廣是什麼身份,余泉很清楚。
柳廣有哪些仇家,余泉也很清楚。
柳廣安排在門外守著院子的人身手如何,余泉也是知道的。
這樣身手極好的兩個人,就這麼被人一槍直中眉心給斃了!
怎能不讓人驚慌?
「祖、祖父,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這裡是這樣的情況,我遠遠看到有賊人就藏起來了,根本不敢多看,生怕對方發現我。等他們不注意,我才有機會溜走。我一心想著不被他們發現,哪還敢回頭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祖父,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距離我去給您報信已經過去快有二十分鐘,院子裡不知道怎麼樣了,您不是說裡面住了貴客嗎?如果貴客有個什麼好歹……」
余泉瞪她一眼,貴客有什麼好歹?
貴客現在根本就不在院子裡,要有好歹的是他們!
早知道來的不是尋常賊人,他說什麼都不會這麼貿貿然跑過來,還將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都帶上。
除了他們,就帶了幾個信得過的傭人和保鏢。
如果來的是他想到的那幾人,他們這群人頂什麼用?
完全不夠對方虐!
「既然知道這裡住的是貴客,你還在周圍轉悠什麼?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不聽警告轉悠到這周圍轉悠就算了,看到有人潛進來,你不會觀察清楚對方是什麼人?沒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就貿然將我們叫過來,是想讓我們都跟著送死?」
「我們余家怎麼會有你這種蠢貨!」
余晨被他這麼罵,當然不甘心。
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生怕余泉知道那幾人會這個時候出現在余家,極有可能和她有關。
她只是沒將這裡情況詳細告知,祖父就這麼生氣,如果知道她將家裡有貴客的事告訴了閔如風,祖父還不得殺了她?
「祖父說得對,是我愚蠢,可我當時真的太害怕了。祖父生氣,這件事過後隨便您怎麼責罰,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院子裡的情況,以免貴客出什麼事。」
余泉正想說看什麼看,保命要緊的時候,一旁的中年男人就說:「爸,晨兒說得對,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確保貴客的安危,我知道先生不在院子裡,可您別忘了,還有一個貴客沒跟著先生一起離開。」
「若是那位貴客在余家出事,余家也會有大麻煩。就算是先生,也不敢太過得罪那位貴客,就怕他的家族報復回來。」
說話的中年男人叫余寬,余晨的父親,他還有個兒子,也就是余晨的哥哥,叫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