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巧的事?
凌·瓊斯和殷瀟瀟,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達成了合作!
這個認知讓柳廣的臉瞬間沉下來。
看向一旁的黑曜和柳郁,「先將他們拿下!死活不論!」
這個他們,顯然指的是凌·瓊斯和戴著面具的袁熙。
黑曜沒動,「先生,乾媽來了。」
看著只像是在提醒柳廣殷瀟瀟來了。
黑曜臉上的喜悅也沒有隱藏。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很高興殷瀟瀟找過來。
他很高興又能見到殷瀟瀟。
柳郁在凌·瓊斯奪過武器時,就和柳廣一樣手裡執槍,正對凌·瓊斯,隨時準備出手。
但柳廣這會兒下令,他並沒有照做。
不是不聽柳廣的命令,而是,他很清楚,面對這樣與印象中差異極大的凌·瓊斯,他沒有勝算。
而明知道他沒有勝算,父親竟還命令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擔心他的安危?
這麼一想,他就不由得想起之前聽到的關於顏瑾虞提議用絲絲三人和父親交換殷瀟瀟一人,父親都沒同意的傳言。
三人,一人是父親精心培養的下屬,兩人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其中一個女兒還是父親手把手教出來的。
父親說棄就棄了。
那父親現在命令他拿下凌·瓊斯,還揚言生死不論,是不是這所謂的「生死不論」,不只是針對凌·瓊斯,也是針對他?
柳郁心微涼。
猶豫了。
沒有立刻照著柳廣的命令行事。
柳廣看著他們,眸色微深,「怎麼,我現在命令不動你們了?」
「乾媽來了,我不想乾媽看到血腥的場面,更不希望待會兒乾媽突然進來被誤傷。」黑曜直言不諱。
掃黑曜一眼,柳廣眉頭深皺。
再看向柳郁,「阿郁,曜兒是因為這個不聽我的命令,你呢?」
「父親,我拿不下凌·瓊斯,對上他,我占不到半點便宜,還有可能會被他所傷。」
定定看著柳廣,「父親難道就不擔心我會死在他手裡?還是說,在父親看來,我和妹妹一樣,都是可有可無隨時可捨棄的?」
柳廣心裡「咯噔」一聲,而後眸光一冷,「阿郁,你在忤逆我?」
「不僅忤逆,你還對我心存質疑?」
「在我這裡,只有無用之人才是隨時可捨棄的,你確定你要成為那樣的人?如果當真是,我倒是不介意成全你!」
柳郁垂眸,好半晌才說:「……不是的父親,我沒有忤逆您的意思,更沒有質疑您,我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覺得他和妹妹一樣,在父親心裡並不重要,隨時可能被父親捨棄?
說了這些之後呢?
他就會照著父親的吩咐的對凌·瓊斯出手?就算會搭上自己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柳郁不確定了。
不確定,不是質疑又是什麼?
沒有照著父親的命令行事,不是忤逆又是什麼?
柳廣眼神冰冷,看著柳郁,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柳郁心中驚懼。
他對柳廣的懼怕,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但此時與以往比起來,他除了驚懼,還有心涼。
就在這時,黑曜開口提醒:「先生,乾媽在外面等著見您。」
柳廣深深看他一眼,再掃一眼柳郁,而後視線掠過那邊仿若在看戲,似笑非笑的凌·瓊斯,柳廣面色陰沉,「讓她進來!」
擺在眼前的問題,既然規避不得,那就直接面對。
他倒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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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一天高燒,寫的時候頭都是暈的,希望沒有出現什麼邏輯上的錯誤。
39度多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會被隔離啥的,畢竟是在醫院發現高燒的。
然後本來陪我媽做療程,就變成我媽做療程,我在旁邊輸了一天液。
為此還被我妹吐槽了,說讓我來照顧病人,結果變成我自己也生病了。
好在最後退燒了,真是夠夠的。
熬夜的下場,儘量少熬吧。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