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瓊斯聞言,端眸看她,「怎麼就瓊斯先生了?詩韻以前不是都喊我表哥的嗎?」
「說來,我還是詩韻的親表哥呢。」
譚詩韻一抖。
凌·瓊斯太奇怪了,以前可不會對她這麼說話。
什麼表哥表妹的……
凌·瓊斯是在意這種關係的人?
雖說以前凌·瓊斯說話也總是掛著一抹笑,可他以前的笑和現在的笑,完全不一樣啊!
怎麼說呢,他以前的笑令人心驚膽戰,現在的笑……
嗯,也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因為她居然從他的笑里感覺到了真誠?
見鬼!
「奪不奪權的事,誰說得准呢?怎麼說也是我經營了多年的家族,我又是習慣了站在權力頂端的人,說不定哪天心血來潮,又要去奪一奪大權也不一定。」
「不過現在麼……」
攤攤手,然後拍拍他的輪椅扶手,「我現在這樣走路都得靠輪椅代步,你們覺得我還有什麼精力去奪權?我愛權勢,但更惜命。我現在大權旁落,還有一身的傷,奪權?不丟命便是好的了。」
「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受了重傷,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安心養傷,不會去打擾你們。」
薄琅和譚詩韻:「……」
當他們眼瞎,沒看到他剛才在應對柳廣時,精神有多好?
扛著武器對準柳廣,整個人冷沉肅殺,就那麼站在屋中和柳廣對峙,像是重傷的人?
「瓊斯家族是我護了多年的,我親愛的弟弟可要在我回去之前好好看著它,如果讓瓊斯家族出什麼事,或是讓瓊斯家族毀在你手裡,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抬手,「小熙,我們走吧。」
譚詩韻詫異的看著那個面具人,「袁熙?」
袁熙取下面具,對她點了下頭,就推著凌·瓊斯的輪椅離開了。
薄琅和譚詩韻再次無言。
袁熙是什麼人他們很清楚,連袁熙都站在凌·瓊斯身邊,那凌·瓊斯……
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可他們還是不得不這麼想。
凌·瓊斯這是……在做甩手掌柜?!
他要把瓊斯家族的重擔交給薄琅,自己去逍遙?!
譚詩韻壓下心底的震驚,看向薄琅,「薄琅……」
薄琅抿唇斂眸,「走吧。」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推著輪椅走遠的兩人,坐上了袁熙叫來的車。
「你當真不打算再回瓊斯家族?」袁熙問。
「誰知道呢,養好傷再說,傷得太重了,稍一不注意怕是會丟命。」
袁熙:「……」他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他很清楚!
「小熙,現在我可沒地方去了,你得收留我一段時間。你是打算去學校繼續上課吧?那我就借宿在你安排的住處,如果你沒安排住處也不要緊……」
「可以直接將我送去袁家,我可以在袁家養傷。」
「說來,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你姐姐了,她還好吧?」
袁熙:「……」
「你就見過我姐姐一面,很熟?」原來他的目的在這裡,居然連他都瞞過了!
想打他姐姐的主意?
他姐姐是乖乖女,凌·瓊斯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至少曾經是,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當兄弟不夠,還想當他姐夫?
「熟不熟可不在見面次數的多少。再說,我也不是只見過她一面,以前在Y國見過一面,去年她陪你來北城,不是又見了一面麼?雖然沒怎麼交流。」
「……」他當時就不該因為要弄清一些事,回了南城後又回北城!
就算回,也不該心軟在姐姐說不放心他,要跟著一起的時候,同意了。
「住處安排好了,先住帝都,南城太遠,你身受重傷,不適合長途奔波,就在帝都好好養傷吧!」
凌·瓊斯:「……」搬石頭砸腳了。
變/態是一種病,尤其他完全遺傳了連·瓊斯的變/態屬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一點契機,他怎麼可能漸漸好轉?
單靠那些心理醫生?
並不是。
而是他有必須好起來的決心。
袁家那個乖乖女,一看就不是會喜歡他以前那種性格的。
所以,他得改。
治療漸漸有了成效。
但也還是沒到時機。
他不清楚在應對柳廣的過程中,他能不能活下來。
如果能活下來,一切另說;如果不能,他也沒給任何人負擔。
——
【作者有話】
以後的劇情會偏日常一些。
柳廣就這麼解決了,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的是,真正解決他只需要一會兒功夫;難的是,解決他的過程有點漫長。
不管怎樣,算是結束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