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雨倒是沒想到楚小環會說這個。
對楚小環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心道果然不愧是虞美人願意結交的人，倒是不錯。
「謝謝，我會留意。」
楚小環頓了頓又說，「我覺得，對秦大少動心思的，怕是不止那個慕容歡，慕容溪估計也是，只是她藏得比較深。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做不得准，總歸多留意是好的。」
霍思雨笑著點頭。
一旁的趙琳琳開口：「小環，其實瑾虞和霍小姐應該也看出來了。」
「啊？看出來了嗎？」
「也就那點道行，還瞞不過我和虞美人的眼睛，但還是要謝謝楚小姐。」
楚小環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能看出來就好，倒是連你們都看出來了，就說明我猜得應該沒錯了。」
「不過霍小姐，你剛才在外面那兩巴掌打得可真爽，對那種無緣無故找茬的人，就該這麼直接。」
楚小環會來告訴霍思雨這個事，一是霍思雨和顏瑾虞的關係好；二就是在外面看到霍思雨虐渣虐得那麼痛快，她欣賞霍思雨。
想她這些年，因為楚英和楚伊然，過得多憋屈，每每都恨不得扇那對母女幾巴掌，奈何楚伊然身手很好，她打不過，只能忍著。
看到霍思雨那樣，就想著霍思雨將她以前想做卻沒有做事做了，特別羨慕，也特別欣賞。
「以後慕容溪不來找你麻煩最好，來找你麻煩，你照樣虐她，別留手，就是慕容溪比起慕容歡來，好像有點不好對付。」
「能有什麼不好對付的，她再怎麼樣，命也只有一條。」卻是顏瑾虞突然接話。
笑盈盈的。
楚小環和趙琳琳有一瞬間的靜默。
而後，打了個冷顫。
話說得委婉，但她們都聽懂了。
我去！
這麼血腥這麼直接？
楚小環見識過楚零用拳頭生生將楚英打死，對於顏瑾虞能說出這樣的話，儘管有些被嚇到，卻還勉強能接受。
就是趙琳琳，打了個冷顫，就震驚的看向顏瑾虞。
顏瑾虞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就淡笑不語。
趙琳琳才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轉念一想，剛才在外面，那個慕容歡就差點死在霍思雨手裡，這樣看來，咔嚓敵人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很尋常的事。
震驚肯定是震驚的，但她倒也不會因為這個事對顏瑾虞有偏見或是不敢接觸。
顏瑾虞對她展現的都是善意。
別的不說，買兩件禮服，既考慮到她的自尊心，又考慮到她的經濟條件。
而她，說實在的，真正和瑾虞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多久，要說感情有多深厚，更是沒有。
瑾虞就為她考慮到這麼多。
這樣的人，她可不覺得是什麼壞人。
「虞美人說得對，再怎麼樣，她也只有一條命而已，她的一條命可沒有我的硬。」
「什麼一條命？」秦灝走過來。
是秦萱領著他過來的。
恰聽到霍思雨的話，不過並沒有聽全。
「顏大小姐。」秦灝先對顏瑾虞微微頷首。
顏瑾虞也點頭回應，「秦大少。」帶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這笑讓秦灝有點看不懂，卻莫名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走過去牽起霍思雨的手，「雨兒，怎麼要過來也不給我打電話就自己過來了？」
「並不是自己過來，和虞美人一起的。」
霍思雨沒有甩開他的手，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握在手心，就是，也看著他笑。
笑得他毛骨悚然。
秦灝心中古怪。
看看霍思雨，又看一眼顏瑾虞，試探著問：「雨兒，你是在生我的氣？氣我這段時間都在忙，沒陪你？」
「誰氣你這個啊！我是那種胡攪蠻纏不懂事的人嗎？明知道你有工作要忙，還總煩你？」
「所以，你是真的在生我的氣？」
霍思雨：「……」
顏瑾虞：「……」斜睨霍思雨一眼。
什麼時候，小雨居然變得這么小白了？居然被套話了。
霍思雨本來也發現自己被套話了，正無語呢，就感覺到顏瑾虞的目光，瞬間再次：「……」
丟人啊。
「哪有生你的氣，你想多了。」
秦灝盯著她看，不說話，就這麼盯著。
盯得霍思雨頭皮發麻，妥協了，「好吧好吧，我確實是在生你的氣，也說不上生氣，就是有點不爽。」
朝一臉無語的顏瑾虞伸出手，「虞美人，手機借一下。」
不用多說，顏瑾虞也知道她想做什麼。
將剛才的監控畫面倒退，遞給她。
霍思雨接過，直接遞給秦灝，「喏，你看看。」
「我和虞美人唇語都不錯，監控視頻雖然沒有聲音，裡面的人說了什麼，我們都是清楚的。」
「對了，剛才在外面，我和虞美人剛到的時候，這慕容歡讓我退了和你的婚約，說如果沒有我，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嘖，可把我噁心壞了，差點當場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