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思雨說話間，慕容溪沒受傷的那只是手摸索到腰間，拿出一物對準霍思雨，「去死吧！」
精巧的槍，子彈飛出。
慕容溪以為霍思雨會被嚇到，然後鬆開她。
但她看到的卻是令她驚恐的一幕。
她看到，霍思雨面色一冷，嗤笑一聲，沒看清她怎麼動作，就將她用她手裡那小小的一枚柳葉刀，擋下了子彈！
擋、擋下了子彈？！
這是常人能做到的事嗎？
慕容溪驚嚇連連，還沒回神，就將霍思雨手裡的柳葉刀脫手而出，划過她的手腕，槍掉落在地。
鮮血直流。
左右手都差不多廢了。
慕容溪還顧不得疼痛，又驚又怔的看著霍思雨，「你、你、你竟然是……」
一枚柳葉刀看不出什麼來，兩枚柳葉刀也看不出來。
但霍思雨這擋下子彈的非人本事再加上一連兩次標誌性的柳葉刀，慕容溪突然就對霍思雨的身份有了猜測。
兩枚柳葉刀，此時霍思雨手裡有多了一枚。
三枚！
殺手排行榜上行四的「魎」，標誌性的武器不就是三枚柳葉刀？！
可惜，還來不及多想，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是席鳳玲走進來。
「喲，這是在做什麼呢？」
「鳳玲姐，有人想在你的地盤害我，你說她是不是蠢？」
席鳳玲看一眼被霍思雨踩在地上，兩手血肉模糊的人，挑了下眉，「是挺蠢的。」
*
回憶結束，席鳳玲也大概清楚了情況。
掃向跪在地上被人霍思雨制住的慕容溪，直覺她愚蠢透頂。
「這位布魯斯小姐，你的行為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本來如果你不來找事，乖乖的消失，或許小雨和虞美人就忘了還有你這麼一個人，你偏要來找存在感……」
「嘖。」
「不僅惦記小雨，對小雨出手，還連我們虞美人的表弟都敢動，膽色過人啊！」
看著慕容溪一副悔恨萬分楚楚可憐的模樣，席鳳玲沒有半點同情心。
也懶得再與她浪費時間，就對霍思雨說：「小雨，你聯繫薄琅，讓他加快進程，徹底讓布魯斯家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至於這位慕容溪小姐，布魯斯家族的小姐，我會讓人帶到地下室。」
一句話，決定了慕容溪接下來的命運。
整整一個星期才斷氣。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顏瑾虞這邊，將鳳琴送到景華席鳳玲的別墅後，就駛車往秦蒹葭給她發的地址去。
兩家人一起吃飯的地方。
路上，郁驍一雙眼睛時不時看向顏瑾虞，表情不停變換。
「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有什麼話，想問便問。」
郁驍忙搖頭，想說他沒什麼想問的，可話到嘴邊，又被他收了回去。
他確實有很多想問的。
可他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好半晌，才斟酌著問出聲：「大、大表姐，你以前當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顏瑾虞並沒有正面回答，手握方向盤，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他當然覺得不是。
也確信不是。
他就是好奇……
追問下去，就算追問出個所以然，又有什麼用呢？
能改變大表姐的過往嗎？
不能。
算了，那就不問了吧。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但有個事，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大表姐，你這十六年，過得好嗎？」
顏瑾虞沒有任何停頓，「好啊，你瞧我這皮膚這長相，像是過得不好的嗎？」
郁驍看著她，然後搖頭。
不像。
細皮嫩肉的。
一點都不像吃過苦的。
但郁驍也知道，就顏瑾虞那樣的身手，沒吃過苦，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今的顏瑾虞再想起過往，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觸了。
她不是個會糾結於過往的人，特別是在很多她以前不清楚的事情都得到解惑以後。
現在能牽動她情緒的東西，雖然不少，但也不多。
恰好，過往的經歷，不再其列。
郁驍則心情複雜。
兩人就這樣來到約定的地點。
他們到的時候，秦蒹葭和顏如玉等人已經到了。
當然，先等在約定地的殷家人也都到了，包括殷老爺子。
不過人並沒有到齊，殷九燼沒到，顏瑾雲和封遠一家也沒到。
這個點，還沒下飛機。
他們沒讓顏瑾虞去接，封家自己安排了車去機場接。
說是會自己過來。
地點不是尋常的餐廳，而是一處比較有古韻的特色餐廳，是殷老夫人早年的產業，如今在殷宇涵手裡。
兩家人第一次見面吃飯，餐廳今天不對外營業，就接待他們。
所以哪怕是坐在大廳不是包廂，也不會有外人打擾。
不過他們還是選擇了最好的包廂。
殷老爺子坐在位置上喝茶，屏風後傳來裊裊的琴聲。
殷武戰就坐在一旁和郁文下棋，顏如玉和閔晴嵐小聲聊著什麼，秦蒹葭和殷宇涵都沒說話，安靜的聽著琴聲。
服務員領著顏瑾虞和郁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安靜閒適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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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10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