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略微驚訝。他現在的口氣,像在與她講和?便小聲道了一句:“多謝。”再靜候片刻,聽他再無聲息,想來是真的要睡了,自己便朝里慢慢翻了個身,正要再次閉上眼睛,一隻臂膀忽然從後伸了過來,把她摟著拖了過去。
這個動作做得非常自然,仿佛他們本來就該這樣。
善水身子立刻發僵。他己湊了過來,在她耳畔低聲問了一句:“我就這麼可怕?”語調里竟似帶了絲自嘲的味道。
善水斟酌著,還在想著怎樣回答才好,那隻落在她腰腹上的手忽然帶了力道地向里一收,她的背便緊緊貼在了他的身前。
“你不算笨,但也確實不夠聰明……”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又冒出了這樣一句,聲音聽著比白日裡要低沉許多,甚至透出幾分酒醇般的誘惑質感,“你若真的聰明,這時候最該做的,不是用你的嘴巴跟我講道理,而是想著怎樣千方百計讓我帶你去興慶府才對。既可以避開我妹子,又可以生兒子……”
善水心怦怦直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後背已經開始發熱。
聽不到她的回答,他似乎本來也沒準備聽她回答,再沒說什麼話。唯獨落在她腰腹的那隻手開始慢慢游移,終於尋到了她的衣襟下擺,撩開,最巧地探了進去。她略微掙扎了下,那隻手卻始終從容不迫,不急不緩。就像個琴師,用他的指嫻熟地撩撥著新張的絲弦,直到這張原本生澀凝噎的琴隨了他的指,奏出他想要的眉亂chūn秋。
錦帳里一片昏黑,善水不再掙扎,身子也從起先的僵硬漸漸變得柔軟,呼吸急促不定起來。
那隻手終於帶了些qiáng迫地從後探入她原本緊閉的腿間,感覺到她的綿軟身子倏然又有些發僵,男人問了一句:“還疼嗎?”不等她回答,手掌便己包覆住那柔軟的秘地,指腹開始輕柔地來回撫著兩片柔軟滑溜的花瓣,似在安撫,又似撩撥。片刻之後,靈巧的指很快又找到了瓣間的那顆蕊珠,捏住了,挑揉片刻,忽然稍加用力扭旋。
善水只覺這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陣鑽心的酸脹之感驟然襲來,從足底直衝腦門,身子微微一顫,嬌哼了一聲,下意識地便極力縮起身子,手搭在了他腕上,向外推擠,卻又哪裡撼得動他?
“別——不要——”
她咬著牙,發出的聲音卻是軟綿綿的。
男人充耳不聞,俯頭埋入她今夜剛洗過的後腦青絲里,一邊輕嗅芬芳,一邊繼續著指端的撩撥。
善水身子弓得更緊,再片刻過去,須臾剎耶間,只覺被他撫弄的身下一陣痙攣,那種與前夜相似的感覺再次朝她襲來,她忍不住嬌啼一聲,上下頓時失了全部力氣,便如懸浮半空,再無半分倚靠,整個人如碎泥融雪般地癱軟了下來。
竟這樣被送上了頂峰,感覺到自己身下濕潤一片,那種酸脹之感仍盤旋不去,又聽到身後男人發出呵呵的低笑之聲,善水頓覺羞慚無比,拼了勁地想掙脫開他的臂,一條腿卻被抓住抬高還沒反應過來,喉間己不自覺地超出一聲悶哼。他竟借了順滑之勢,從後生生擠占欺入……
第二天一早,善水醒來,第一感覺是腰酸腿軟,緩了兩天好容易才恢復的身體又像被車輪碾過了一遍,第二感覺……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竟與霍世鈞對面而臥。她的額頭正貼著他的下巴,他的一隻手搭在她腰上,一條腿壓著她的腿,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均勻噴灑在自己額頭時的那種溫熱之感,撩動額發,一陣發癢。
剛睡著還沒感覺,現在醒了過來,善水熬不住癢,頭往後一動,他便立刻也醒了。
晨曦里,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之所以說再次,是因為先前類似的qíng景已經有過幾次。但那時和今晨,卻是完全不同。
善水望著霍世鈞的眉眼,帶了晨間剛醒時才有的舒展和放鬆,並且……仿佛含了絲微微的笑意。這叫她立刻憶起昨夜。立刻渾身不自在,挪開了視線,略微動了下身子,示意他把手腳挪開,說:“好起身了。”
霍世鈞懶洋洋地嗯了一聲,終於收回壓住她的手腳,又長長伸了個懶腰,一躍而起。錦褥滑下,年輕jīng壯的身體在善水眼前一展無遺。善水急忙閉上眼睛。
霍世鈞瞥她一眼,唇角略微勾了下。翻身下榻,揀了衣服穿起來。
這一早,進屋服侍起身的白筠幾個人覺得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微妙,一改往日的沉悶。世子不時會看世子妃幾眼。要是沒看錯,他眼神里偶爾甚至還會露出點溫存之意。倒是世子妃,一直垂著眼,從頭到尾沒看他一下。目送他夫妻兩個一前一後出門後,雨晴忍不住和白筠咬起了耳朵,被林媽媽聽見,打了下她胳膊,自己看一眼凌亂的chuáng榻,也是撐不住笑了起來,罵道:“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姑娘那是臊,你哪隻眼睛瞧出她著惱了?”
……
善水隨了霍世鈞一道去青蓮堂問安。王妃道:“我得了宮中消息,太后昨日不慎染了風寒。你回去了換身衣裳,等下與玉娘一道隨我入宮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