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逛了片刻,覺到她腿間些微chūn潤,趁她不備,略微一挺,立刻迫入了個頭。善水這才曉得上當,卻已是遲了,被他再用力一下,立刻入了正軌大道……
卻說外頭等著傳喚伺候梳洗的幾個人里,白筠昨夜值守,自然隱約也聽到了些正屋裡的動靜,被鬧得哪裡能睡安穩?一早烏青著倆眼眶子起身,與雨晴綠錦等人候著,都快到辰時中,日頭也早曬到廊下了,竟還未聽見傳喚之聲,正暗自猜疑,忽然看見顧嬤嬤從廊角拐了過來。
顧嬤嬤看大霍世鈞,對這個世子很是上心。知道他今天要走,又是趟遠門兒,心中不舍,今日一早便起身了,親自去大廚里督看了今日的菜色,覺得滿意了出來,又往兩明軒去。心想趁他走前再替他穿一回衣裳、扣一趟扣子也好。到了時,見白筠等人竟還捧著銅盆絨巾等物在正房門前一字兒地排著,心中疑惑,到了近前便問。
顧嬤嬤這一出聲,還在屋子裡胡天胡帝的兩人立刻便聽到了。善水嚇得花容失色,用力推男人,喘息著低聲恨恨催促道:“都怪你!快點給我起來!”
霍世鈞不理,仍是自顧耕耘。他體魄英偉、身形魁健,他若不罷手,善水怎麼可能自己起身?聽見外頭話聲歇了,卻又起了敲門聲,簡直yù哭無淚了,咬牙懇求道:“世子爺,你就行行好,別讓我這樣當眾出醜被人背後笑話,啊?”
許是因了緊張的緣故,霍世鈞覺她那裡絞殺自己更甚,差點丟盔棄甲,急忙後退了些,極力忍住,捧住她臉,氣喘著低聲道:“那你先親下我。”
善水沒想到他竟會無恥到這等地步,簡直是趁火打劫了。心中把他霍家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只這時候,也不得不低頭了,立刻抱住他脖子重重親住他的嘴。總算是叫他滿意了,再最後幾下,這才雲散雨消。
他一起身,善水便匆忙撈起昨夜丟榻前的一堆衣物,翻揀著慌慌張張穿起來。穿好了衣服,趕緊拉平皺得不成樣的衾褥,把那條斷了的衣帶給藏到枕頭下,再看一眼chuáng頭斷了的那根橫杆和歪斜下來的帳頂,這卻太顯眼了,根本無法遮掩,只好求救般地看向霍世鈞。見他卻還一派氣定神閒,仿佛什麼事也沒有,只喚了人進來。
顧嬤嬤帶了人入屋,指揮著伺候梳洗,忍不住問了一句:“怎的這麼晚才起身?”
善水低頭只拿絨巾擦臉,一語不發。聽見霍世鈞道:“昨夜世瑜夫婦宴請,來了許多親族,個個都來敬酒。我與柔兒兩人都喝了不少,這才一時睡過頭。”
顧嬤嬤信以為真。親自替他取了件玄青平紗大服,伺他穿上了。一邊替他扣著領口的結,一邊念道:“酒最傷身,也易昏神。嬤嬤我多嘴說一句,這在京中還好,等你一個人去了興慶府,可不能再這樣貪杯。”
霍世鈞與她一向親近,笑道:“嬤嬤放心,我自己曉得。”
顧嬤嬤嗯了一聲,低頭扯平他袖口處的一道褶子。忽然瞥見chuáng頭帳子似乎有些歪了,正要指揮人置正,走過去,才見是斷了根橫木,驚詫道:“怎麼回事?”
雨晴方才收拾chuáng鋪,早看到了,心中正老大不解。聽她問,便搖頭道:“昨天還好好的,一早就這樣了。”
善水正坐在鏡前往臉上抹膚膏,從鏡中看見顧嬤嬤回頭望了過來,手一頓,立刻看向霍世鈞。兩人目光在鏡中相遇。
霍世鈞咳了一聲,到近前道:“是我昨夜酒喝多,有些醉了,不小心砸一下,就成這樣。”
顧嬤嬤半信半疑,瞟一眼他那隻還裹紗布的手,嘀咕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怎的還這樣不著邊?前日剛在外不小心弄傷手,這傷還沒好,你好好的又砸這chuáng梁做什麼?”
霍世鈞任由她念叨。
顧嬤嬤又怎麼會想到chuáng架子斷裂的真正原因?念了幾句也就過去了,只準備叫人來修。
善水見一場尷尬過去,這才鬆了口氣。從鏡中與霍世鈞目光再次相遇,見他似笑非笑望著自己,避開不去看。
起早洗漱完畢,顧嬤嬤便去了。因今日不用去青蓮堂請早,他夫妻便一道去用早膳,就擺在南廂房。善水早飢腸轆轆,從桌上的一個翡翠荷葉大碗裡盛出熬得晶亮濃稠的粥,就著素燴三鮮,吃得津津有味。
霍世鈞吃了幾口,望她一眼,把屋子裡站著伺候的幾個丫頭都給遣走了,這才慢吞吞道:“我跟你說過,我今天要走?”
善水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咽下一口玫瑰糕,道:“是啊,婆母還有顧嬤嬤她們都曉得。顧嬤嬤想是捨不得你,這才一早過來服侍你的。你的行裝也早收拾好了。”
霍世鈞唔了一聲,夾了塊芝麻餅放進嘴裡,嚼幾下咽了下去。忽然道:“你若想去,也可以去的。”聽著漫不經心,像是隨口而雲。
他這話一出,善水的心便怦怦直跳。不是高興,而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