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嬌柔地應了一聲,慢慢俯下去,送自己的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霍世鈞閉上眼睛,感受著她對自己的馴服和愛憐――柔軟香滑的舌尖舔過他的皮膚,啟開他的唇,靈巧地鑽進去,愛撫他的齒,與他的舌尖相接,試探般地互舐,肆意地勾纏住,qíng漸濃烈時,他想緊絞,追逐,她卻忽然活潑地逃離開來……她渡他氣息與津液,芬芳甜蜜,他又聞到氤氳她口鼻間的淡淡麝腥之氣,如同服了天下至毒qíng藥,於是神魂顛倒,醉玉頹山……不過方寸之口,卻不啻人間如火如荼的至美福天dòng地。
正如痴如醉間,霍世鈞突然覺到舌尖疼痛,宛如被小動物鋒利的牙尖上下緊緊叩住了。
他微微睜開眼,正對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看到她朝自己粲然一笑,怔忪之間,舌尖上的痛忽然加劇……
這痛起始的時候,細碎而遲鈍,他此刻同樣遲鈍的大腦遲遲沒有反應。漸漸地,待到口中腥氣漸濃……不是那種催qíng般的麝腥之氣,而是他熟悉的新鮮血腥時……他終於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她竟咬了他的舌,在他如痴如醉毫無防備的時候。腦子一清,舌尖的那種鈍痛便立刻變得尖銳火辣,甚至毛骨悚然。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她已經起身,正坐他腰腹之上俯瞰著他。她的神qíng嬌媚而無辜,唇邊還沾一絲猩紅的艷澤,烘得她如一隻剛剛饜足的小shòu。
她唇上沾的,是他的血。
霍世鈞吞下滿口血水,終於嘶嘶數聲――這次是真的因了疼痛而發出的嘶聲。
“哎呀,一不小心,居然就咬到你出血了!”
善水痛心疾首,補救般地伸手去撫他嘴,心疼地道:“怎麼樣了,趕緊張開嘴,讓我瞧瞧……”
霍世鈞瞪著她,待舌尖疼痛稍緩,這才嘶著聲道:“你故意的!”
嗯。她確實是故意的。這一故意,至少三五天內,他別想穩穩妥妥地吃東西……
善水眨了下眼睛,終於忍不住那種報復得逞後的快感,吃吃笑了起來,最後笑得伏倒在他肩上。
瞧瞧,他霍世鈞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睚眥必報,還是那種背後捅一刀,等你發覺,刀已入腰的那種……
霍世鈞這會兒倒完全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只是咬牙忍著她賜予的疼痛,忍著她趴在自己身上笑得小小得意花枝亂顫。他感覺了她滑膩的身子在與自己相蹭,和著仿佛一絲絲入腹的口中余腥,被火炙得滾燙的肌膚之下,渾身shòu血被再次喚醒……當那柔軟的胸脯再次因了她的笑摩過他胸膛之時,他再忍耐不住,單臂撐起身體,正想翻身壓倒她時,她卻忽然坐了起來,伸手一推。
“你有傷,那就給我躺著別動,讓我好好服侍你才是……”
善水笑吟吟看著他,盯著他目光卻讓他沒來由地突然起了一絲戰慄――那是夾雜了對即將發生的未知感到恐懼與興奮的一種奇異體驗。
他服從了這種感覺,順從地被她推倒。
“你不是總愛咬我嗎?來而不往,非禮。這要死要活的消魂滋味,你也要嘗嘗才好……”
她俯身下去,一口叼住他的一側rǔ-頭,用她尖利的牙齒齧住,輕輕研磨幾圈,聽到他發出幾聲不加掩飾的舒慡之聲,沒有任何預警地,忽然齧緊朝上撕扯,扯出一道幾乎到了極限的細細皮ròu,這才叭一下鬆口。
霍世鈞被刺得整個人差點跳起來,悶哼一聲,支頸抬頭,驚詫地望著她,面上難掩痛楚之色。
“刺激吧?這才剛開始呢,別跟我說你這樣就受不了……”
她抬頭,沖他盈盈一笑,低頭再次叼住如法pào制,又改另側。很快,男人的胸膛便齒痕累累,□硬得如兩粒小石子,輕觸之,便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