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想到這個來錢的法子後,立刻便心動了。想著倘若早些過去悄悄買;呃地放著,到了以後要漲時拋出,穩賺不賠。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一個深閨女子,便是想到了這法子,也不可能cao作。正前日,因二爺去了,尺素領著人在庫房裡收拾遺物的時候,揀出了那盒子當初她新婚時表哥王默鳳所贈的香,問怎麼處置,她這才想到自己這個表哥一貫走南闖北,託付給他,自然十分妥當。
初念本是想讓王氏也一道早早買些燕京的地放著。只再一想,這事關係到現今皇帝和平王,她也不好此刻便在她面前多說什麼。光跟她說以後那邊地會漲價的話,她想來也不會信。想了下,便改口道:“沒什麼,只前幾日聽說有人想去那邊置地,所以隨便問問。”
王氏搖頭道:“哪個腦子傻缺了的,才會這時候去那邊買地?”
初念微微一笑,又問道:“娘,表哥如今可在家中?”
王氏道:“沒呢。前些時候被你舅舅派去河南老家有事,還沒回。”
初念心想離那時候反正還早,以後再看著辦便是。便哦了一聲。
王氏不疑有它,只是忽然又想起一事,看一眼她還沒好全的腳,嘆道:“估計再沒幾日,你便又要扶靈往山東去了。我一想到你遭的這些罪,心裡便……”話哽住,眼睛又有些紅了。
原來照了大楚的風俗,當年所亡之人,若是要扶靈送回老家下葬的,須得趕在年底前入土為安,否則便被視為不吉。上一世的這時候,初念已經從徐家老家山東回了。這一次,大約確實要像廖氏說的那樣,過些天便要動身了。便安慰她道:“一路走運河水路,並不怎麼累。娘不必為我擔心。”
王氏無奈點頭,叫進了尺素雲屏,叮囑她們往後定要照看好姑娘,便只能起身了,母女二人依依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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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坐馬車回去的時候,想起方才被廖氏送出門時,她口口不斷的“盼著親家母得空便來”的話,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終於還是摸出女兒托她轉的那封信,躊躇片刻後,啟封抽出裡頭信瓤,飛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頓時訝異萬分,呆了許久,才慢慢把信折回去,心中滿腹驚疑。
這樣一封論析形勢、詞句直切人心的信,真的出自自己這個自小便被養在深閨的女兒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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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這次拜訪過後沒兩天,這一晚,司國太正要歇了,丫頭金枕過來,說大爺求見,人在外頭廊子裡候著了。
這樣的qíng況,極是少見。所以屋裡的人,莫說丫頭們,便是國太自己,也是有些驚訝。想了下,便點頭叫他進來。見初冬時令了,他還只穿一身外頭尋常人家男子的皂青袷衣,略微皺了下眉,道:“家裡頭虧待了你不成?怎的弄成了這樣一副流丟樣!你那院裡少個服侍的人,我讓我身邊的玉箸過去,沒幾天你卻又給打發回來了,是嫌她笨手笨腳不成?”
徐若麟被祖母責備,並不以為忤,只看一眼剛給自己送茶過來,此刻正立在邊上的玉箸。見她正微微紅了臉,咬唇望著自己,目光中仿似帶了些委屈,略微一笑,道:“玉箸沒什麼不好。只我那裡往後用不到了,所以才叫她回來。”
國太道:“這話什麼意思?”見徐若麟沒應,明白過來,叫屋裡的人都出去,等沒旁人了,才沉聲道:“你素日裡極少到我這裡來。今日過來想必有話說。你說便是。”
徐若麟拂起袍角,朝她恭恭敬敬磕了頭,道:“孫兒過來,是有兩件事要相托。”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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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男主的年齡,我給改小兩歲。兩人第一次遇到時,相差十歲。徐若麟現在是25歲。
☆、第二十九回
“孫兒明日便要離了金陵,此一去,恐怕短期內再難歸家。果兒年幼無托,往後,求祖母羽翼庇護。”
徐若麟在國太的目光注視之下,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