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和老爸父女qíng深,所以對多年未見的這樣一對父子乍然重逢會怎麼樣,說實話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現在看到謝父這樣子,又想起剛才謝無聲的壓抑和沉默,心中已是有些瞭然,正想悄悄退出去,突然聽見謝父有些惱怒地哼了一聲,說道:“過來了還這態度,你還不如不要來。你是怕我不死,早點來氣死我是吧?”
吳潤嚇了一跳。什麼叫小小孩,老小孩,她現在總算是見識了。大概是知道兒子要過來看自己,抱了太大的希望,現在見到了,見兒子沒叫自己爸,站那裡又只是與自己對視,失望至極,這才說出這樣的氣話?
吳潤還在想著怎麼打圓場,或者把外面的溫絹叫進來,沒想到謝無聲已經一語不發地掉頭就要走。
“哎,你gān嘛呢。”吳潤急忙拉住了他,低聲勸著,“你爸年紀大了,既然已經過來了,你就讓著他點……”
謝無聲臉色剛有些緩下來,沒想到沒想到病chuáng上的老頭子已經氣哼哼地再次開口:
“別拉,讓他走好了!”
謝無聲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會真的開了門,在溫絹和阿姨的目瞪口呆中頭也不回地去了。吳潤剛想追出去,身後已是聽見謝父在叫:“別管他了,天生反骨。姑娘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剩下沒多少了。
開始寫這個文,是因為當時手頭的另個文,文下批評聲一片,我就想挖個吐糟坑換換腦,也沒仔細想什麼就寫了,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也V了,中間又停了些時候,一直到了現在。
雖然我也儘量想把故事寫好,不落俗套,但因為筆力不夠的原因,或者說是對現代文把握無能,磕磕絆絆地寫到了現在,自己感覺非常失望。後面的qíng節估計也就是狗血,繼續狗血。
囧。
一直在看這個文的讀者,絕大部分應該都是我的老讀者了,所以我更覺得讓你們失望了,唉。
原諒我的這個狗血文吧。
以後開吐糟坑,我會記住這次教訓,第一不上榜,第二不V。
語無倫次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說下,謝謝大家的寬容和一直的支持。
三十九章...
吳潤慢慢坐到了他chuáng邊的一張椅子上。
謝父看了她半晌,見她抬眼看著自己像是有些不解,這才露出了絲笑,只是有些感慨。
“你叫潤潤是吧?看見你,我倒是想起了無聲的媽。你跟她有幾分神似。”
吳潤腦海里浮現出了從前看過的那張照片,笑了下。想起謝無聲剛才掉頭而去,怕他難過,說道:“伯父……”
“我聽溫絹說,你們已經結婚是吧?既然結婚了,就該叫我一聲爸吧?”
吳潤一窘。
“他不叫我爸,不會也跟他一樣吧?”
謝父看著她,臉上微微露出了笑。
“爸。”吳潤立刻叫了一聲,笑了起來,想了下,小心說道,“爸,無聲他其實心裡也不好受的。剛才我去找他,他說沒想到你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只是有點倔,慢慢會好起來的。”
謝父出神了片刻,嘆了口氣:“從前我做錯了一些事。他現在肯過來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謝謝你了潤潤。我知道他本來還不願來的,是你勸服了他。我雖然第一次和你見面,但也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姑娘,無聲能娶到你,我放心了。”
吳潤有點尷尬,只能笑下。
謝父又看她一眼,想坐起來的樣子。吳潤見他有些吃力,急忙上前扶了起來,往他後背墊了個枕頭。
“潤潤,柜子里有個盒子,你幫我拿出來。”
吳潤應了一聲,起身打開了柜子門,驚訝地看見一個小型的保險箱。接過他遞過來的鑰匙,按他說的密碼開了保險箱,見裡面正靜靜擺著一個一肘來寬,高約一掌的扁平匣子,色呈血赭,木紋的輪紋極細,像絞絲牛毛。除了匣蓋與匣身接fèng處掛了一把通體金燦的古代花旗鎖外,別無裝飾,但就是這樣一個匣子,不知道為什麼,讓她一眼就覺得靜穆沉古,心微微一跳。就算吳潤沒有研究過木頭,但憑感覺,也知道這匣子的木料應該異常珍貴。
吳潤沒動那個匣子,只是看向了謝父。他朝她微微笑了下。
“知道你要過來,我昨晚就叫人連夜把這東西拿了過來,怕晚了就沒機會了。”
吳潤有些意外,驚訝地看著他。
“你幫我拿過來。”
吳潤反應了過來,急忙伸手去端盒子,觸手有些沉。
謝父接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被子之上,伸手摸了下匣面,笑著說道:“這個東西,是我十幾年前用幾百年生小葉紫檀的心材請人做成的,表面只塗了層清漆,但你看,這麼多年了,它看起來還是泛著緞子一樣的光澤。你再聞下,還有芳香。”
吳潤靠了過去,仔細聞了下,果然,一股幽幽的仿佛檀香般的味道若有若無地縈繞在了鼻端,聞著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