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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通判喝了口酒,眯了眼瞧下楊煥,這才咂了咂嘴,搖頭道:“難啊,難啊。”見楊煥有些不解,也不賣關子了,趁了酒意續道,“你那文書早是到了州府衙門,只一直都壓著未議。我瞧最後只怕是要不了了之啊。這修堤之事呢,也非你第一個提起的,早些年就有人叫嚷過的。只說句修堤還不容易?難的是那修堤要用到的銀錢。”說著看了下左右,這才壓低了聲音,又悄悄道:“實話跟你說,如今州府的銀庫里帳面上是有幾百萬的盈餘,只那實際的庫錢,卻是遠遠沒這個數。你要修堤,便要動庫錢。到時捅破了這層紙,誰來收拾這馬蜂窩?”

楊煥猛拍了下桌面,瞪大了眼道:“難道都是……”

“說不得,說不得啊……”陸通判顯見很是滿意他的反應,又喝了口酒,搖頭晃腦道,“其餘各路州也是盡然啊。大家都彼此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說來慚愧,老夫這通判之位乃是皇上欽派,本是監察一州知事,眼見如此局面,卻也是無可奈何,空擔了通判之名啊。”說完唏噓不已。

楊煥聽罷,念了兩遍“心照不宣”,兩人又你來我往,那陸通判喝得連舌頭都大了起來,這才散了各自回房。

許適容聽得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知是楊煥回房了,也不理睬,只自顧躺在塌上朝里而臥。

楊煥方才曉得了這修堤之事有些不大靠譜了,不過也只略微失望了下,此刻早忘了自己誇口說過的那楊姓倒寫的話,一心只想著回房了。待興沖衝到了屋子門口,輕輕推了下,見果然沒有上閂,推了進去,摸黑著點了燈,這才躡手躡腳到了榻前,掀開了帳子,見她果然正面朝里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又悄悄探過了些身子看去,見眼睛合上,似是已經睡著了,心中大喜,便要脫衣也上chuáng了。

許適容聽得chuáng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那楊煥在脫衣服了,也不睬他,待估摸著要爬上chuáng榻了,這才睜開了眼,張口道:“滿身酒味的,你想熏死我嗎?”

楊煥一怔,還道是自己吵醒了她,急忙低頭自己聞了下,搖頭道:“沒有啊,方才都是你家那陸姨父在喝,我不過是陪著吃了兩杯而已。”

許適容坐了起來,瞧了一眼,見他脫得已是只剩中衣站在那裡了,扇了下風,皺眉道:“快去洗澡,不洗gān淨,休想上chuáng!”

楊煥方才見她醒來,心裡已是在敲起了小鼓,想著今夜只怕是難順順噹噹地爬上這張chuáng了。只畢竟是在別人家做客,自己若是拉下臉用qiáng,料想她也不會大聲嚷嚷起來惹人笑話,到時憑了自己力氣,還不是手到擒來。正思忖著那qiáng來的可行xing,突聽她口氣,竟是只要自己去洗個澡,然後便可上去了,心中歡喜,怕她又反悔了,二話不說便去了外面廂房裡的屏風後把全身都淋了個遍,胡亂擦gān了,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嬌娘,我洗過了。”

楊煥站在榻前,小心翼翼地道。

“嗯。”

許適容也不看他,只自己往裡面挪了下,空出了片地。

楊煥哎了一聲,噗一下chuī了燈,已是爬上了chuáng,攤手攤腳躺了下來。沒一會,聽著裡面呼吸均勻,便慢慢地往裡挪了些進去,剛挨到她手臂,已是被許適容“啪”一下用手上的扇子敲了下手,這才又挪了回來。

“唉,騎了兩日的馬,昨夜那客棧的枕頭又硬,一宿沒睡好,早上起來,脖子都似要斷了……”楊煥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故意嚷道。

許適容睜開了眼,模模糊糊瞧見他正面朝自己躺著,那口氣又有些在撒嬌,便坐了起來,笑吟吟道:“是嗎?確是有幾分辛苦的。要不要給你敲拿下筋骨?”

楊煥聽他竟是開口要給自己捏背,喜出望外,哪有不願的理,急忙趴了下來,喜孜孜還在等著,卻聽她道:“把上衣脫去呀,這樣隔著衣服,如何揉捏?”那說話的語氣里竟還有些愛嬌的意思,惹得他心中一顫,忙不迭脫了中衣,□著上身剛趴下,一下已是覺著自己大腿一重,那嬌娘竟是跨坐了上來,柔若無骨的雙手已是貼上了他後背,揉搓捏拿,力道恰好,剎時心猿意馬,連那小心肝都撲通跳了一下。

“舒服嗎?”

許適容柔聲問道。

“舒服……”

楊煥趴著不動,含含糊糊應道。

“嗯。你胳膊這樣平攤著,這長度就和你體長差不多呢,你的兩個肩膀呢,是你體長一半的一半,”許適容從他胳膊揉捏到肩膀,一邊慢慢道,“而你的手掌,則是你體長的十分之一。”

“有趣……哪日找個繩子量下,瞧你說得準是不准……”楊煥聽得新鮮,突又想了起來,問道,“十分之一?”

許適容唔了一聲,道,“說得直白容易想像些呢,就是把你手切下來,要十隻這樣的手掌,頭尾相接,正好可以從頭擺到你的腳……”

她話說著,已是明顯感覺到身下一僵,心裡暗笑了下,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下,又慢慢揉搓到了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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