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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適容有些不耐煩地應道。

“我……我方才只是到園子裡溜達了一圈……”

沒聽到回應,楊煥又挨了些過去,低聲軟語道:“我真不想惹你生氣來著……只真覺著你對我總橫眉豎目的,我又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我要是哪裡真礙了你眼,你狠狠說我便是,你瞧我會不會改……”

他靠得很是近了,許適容已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溫熱,想推了他出去,那手剛碰到了他胳膊,反倒被他一下給握住了。想抽回手,卻是被他緊緊抓住,來回了幾下都未掙脫開。

“嬌娘,我想躺你身邊跟你一道睡,就是躺你身邊,不做別的。你若不信,把我手也給捆起來,就跟今日那個燒死的觀察使一樣。”

楊煥許是估摸著她要著惱了,突地鬆了她手,低聲耳語道。

許適容見他拽了自己手不放,本是確要呵斥了,突被他這樣巴巴的一句,倒是給逗得忍不住面上浮出了絲笑意。

那楊煥何等敏銳,雖是暗夜裡模模糊糊看不到她神色,只瞧她開口沒再丟出狠話,更不似從前那般踢自己下去,一下有些心花怒放,只也不敢現了出來,急忙下去又拿回了自己枕頭,一下躺在了她外面。許是方才溜達得真有些疲了,沒一會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許適容本是全身有些緊著,耳邊聽到了他的低低鼾聲,心中倒也漸漸平和了下來。聽他鼾聲越來越大,怕他呼吸堵住了不暢,伸手輕輕推了下他頭。楊煥喉間發出了一聲類似小狗的咕嚕聲,翻了個身朝她睡,鼾聲果然便止住了。

許適容微微笑了下,自己朝里又挪了些進去,終也是睡了過去。

那楊煥平日都是睡得死沉,沒人叫喚的話必定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這日一早猛睜開眼,卻見窗外還微微泛著天青色,應是晨曦剛現之時。見天色早,打了個呵欠,剛要翻個身再睡,突瞧見自己身側裡面的嬌娘面向外朝他而臥,正睡得沉。自己那睡意一下便全無了,把下巴磕在胳膊上,躺著悄悄地打量著她。見她臉蛋脂膩,眼睛閉著,兩道長睫毛微微捲曲,一綹髮絲粘在了臉頰上,越瞧竟越是順眼。又見那髮絲被呼吸chuī動,有些微微顫抖,一時手癢,便輕輕伸出了手去,撥開了那一綹。剛要收回手,突然頓了下,原來眼睛順著脖頸下去,瞧見她那白色軟綢中衣領口因了有些凌亂,露出了裡面嬌杏色的絳綃褻衣,隱隱透出一片雪膩蘇香。

楊煥呆呆盯著瞧了片刻,咽了下口水,那手就qíng不自禁地往下移了,剛碰觸到那軟羅衣襟,突地想起嬌娘的手段,硬生生又收了回來。隻眼睛卻是捨不得挪開,盯著又看了一會,那手又朝著伸了過去,悄悄地用指尖勾住衣襟,往下撥了點,便是chūn光有些半露了。一下眼熱心跳起來。所謂色心無止境,覺著竟是不過癮。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見她仍是未醒的樣子,一下膽子便壯了不少,再伸出手,正待將衣襟再往下勾些,突見她眼皮微翕,睫毛微微抖動,似是將醒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閉上了眼,那手也順勢搭在了兩人chuáng榻的中間。

許適容睡眠一向不深,只昨日確實有些累,被楊煥一番折騰,入睡得又晚,這才有些沉覺。朦朦朧朧似是覺著有人碰觸自己,眼皮掙扎了幾下,這才醒了過來。坐了起來低下頭,見自己胸口處衣襟低垂,半邊都露了出來,心中一下狐疑起來。轉頭瞧了眼身邊的楊煥,卻是仍在呼呼大睡,鼾聲大震的,不時還磨牙幾下,一下倒又有些費解了。許是自己昨夜睡亂了的也未可知,搖了搖頭,便掩好衣襟,怕驚醒了他又要上來歪纏,輕輕地踩了空地掀起帳子下了榻。

前些日她醒來時,那楊煥都還仰在chūn凳上入睡的,所以夜裡穿的中衣都是自己躲在帳子裡換下的。此時見他仍在帳子裡酣睡,便放心站到了外面換。

楊煥裝了睡,耳朵卻是豎著聽她動靜,本是心中有些惴惴的,怕被發現了自己方才動過的手腳,待聽得她輕手輕腳地下了榻,掀了帳子出去,知是混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轉頭隔著帳子望向了她背影。哪知透過帳子的格孔,竟是見她脫去了外面的中衣,只著方才他見過的那件嬌huáng色柿蒂菱紋抹胸,後背不過一道細細的繩子縛住,露出了整片光luǒ。

那楊煥得口gān舌燥,恨不能她轉了過來再叫看,只可惜不過一晃,便見嬌娘已是重新換上了衣衫,系妥了裙帶,姍姍掩門而去了。

許適容出去梳洗了回來,想著那陸夫人昨日受驚帶病臥chuáng,要利索起來,只怕還需些時日,便想回來與楊煥jiāo代一聲,自己需得待她痊癒了再回青門縣。剛踏進房門,見他不似往日那樣仍在酣睡,卻是坐在chuáng邊有些發呆,似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有些奇怪,便隨口笑道:“今日竟起得這般早,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楊煥瞧了她一眼,見眉眼裡盈盈帶笑的,看起來神清氣慡,怔了下,哪裡敢說自己滿腦子的綺念,只假意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道:“昨夜睡chuáng上,果然是舒服多了,一覺醒來,你都不知道去哪了。”

許適容笑道:“你哪日裡不是比我晚醒的?說得倒好似自己前些夜裡都睡不著似地。”

楊煥嘿嘿一笑,挨了過去道:“娘子,昨夜我說到做到,就只睡在你身邊,卻是規規矩矩,連多一眼也沒瞧。你往後總該放心了吧?”

許適容斜睨了他一眼,哼了聲道:“諒你也沒那個膽。”

楊煥見她說話的當,眉梢眼底雖似是含了薄薄的嗔意,只在他聽著,那口氣竟像是在朝自己撒嬌般,心中一dàng,嘴巴便有些管不住了,笑嘻嘻道:“是。是。娘子只管放心。我兩個以後睡一chuáng,你要我怎樣,我便怎樣,自己是萬萬不敢怎樣的。”

許適容聽他又有些油嘴滑舌起來,白了他一眼,把自己方才想的事提了下,又叫他若是等不住,自己便先回青門縣去。

楊煥好不容易才哄得她能叫自己上chuáng共寢一塌了,雖仍沒怎的,只好歹也是偷到了絲油腥沫子,覺著竟是血脈噴張,比從前自己在外風流時更來得有興味。此時哪裡還會願意自己單獨先回,自是沒口子說要等她一道。許適容知他玩心重,jiāo代了幾句,自己便先朝陸夫人處去了。

楊煥瞧著她背影離去,自言自語了聲道:“忍一時,方可圖大謀。”

許適容到了陸夫人處,見她比起昨日是好了許多,只神色瞧著卻仍是有些委頓。陪著說了幾句話,又伺候著喝了藥汁躺下。過了晌午時分,便見楊煥匆匆趕了進來,嘴裡嚷道:“那馬夫被抓了,包袱里搜出了白花花的銀錢。招供了說是自己有個弟弟也是在那姓huáng的家裡賣身為仆的,只因了樁小事便被抽打,毒氣攻心地死了,心裡就一直存了怨恨。這才趁了這機會,潑了火油,又捆綁了他,放了把火給燒死了,逃出城外沒兩里地,就給抓了。”

“說出那銀錢何來,是誰主使的嗎?”許適容問道。

“還沒來得及說呢,就給當堂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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