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煥見她柔順,想起之前被打錯了的好事,心念一動,已是伸手抱住她腰,輕輕一抬,便將她面對面地坐上了自己大腿。
許適容一怔,楊煥已是貼近她耳,低聲道:“抱住我。”見她紋絲不動,只睜大了眼瞧著自己,似是未解其意的樣子,暗嘆了口氣,想著到那城門口還有十來里的路,再不抓緊機會,下次只怕就真的要數月之後了,心一橫,已是捉了她手按到自己那裡。
許適容這才有些明白過來,一下有些窘羞,剛要縮回,楊煥已是用力再將她手按了回去,拿自己額頭抵住她額頭,低聲央求道:“你這就要走了,也不定什麼時候才回,好歹可憐可憐我。到那城門口還有段路呢。”
許適容一滯,楊煥一隻手已是探進了她裙裾,一下便探了上去。
許適容此時本是哪有心思再想這個的,加上人又在車中,下意識地便搖頭推拒。只聽他低聲不住央求,自己方才被按到的他那裡覺著也已是立了起來,觸手悚然。想著片刻後兩人便要分離,自己確是不知何時才能歸,終是不忍再拂了他意思。回頭四顧下車廂,忍住了心頭異樣,低聲猶豫著道:“此處不方便呢,如何能行……”
楊煥聽她有些鬆口,這才歡喜起來。也不多說,只將她裙裾一下掀高至大腿處,稍稍扯下了褻褲,自己亦是如法,這才抱住她臀稍稍抬起,往自己早已堅硬處按壓了下去,低聲命道:“兩腿勾住我腰。”
許適容這才明白他那心思,竟是想坐在軟墩上背靠車廂廂壁便如此要了自己,卻是從前匪夷所思的。哪裡還敢看他,只把頭埋在他肩上,雙手緊緊抱住了他後背,閉了眼任他行事了。外面chūn寒料峭,車廂裡面卻是千般旖旎jiāo織了萬種妖嬈,一時chūn意無限。直估摸著快到那城門,楊煥這才沒奈何鳴金收兵了。許是怕外面人覺察,兩人都是有些屏聲凝氣的,此時待完事了,許適容早已是微微氣喘,星眼朦朧了,楊煥額頭也是迸出了層細細的汗。
兩人剛理好裙衫,馬車便是緩緩停了下來,聽見外面一個聲音道:“大人,西城門到了,還要再送嗎?”
許適容見他一臉不舍地看著自己,恨不能一路就這樣跟到京城的神色,想起方才的荒唐一幕,自己也是臉熱心跳得厲害。見他不開口,便湊了過去親了下他臉頰,這才低聲道:“送了千里也終須一別的,這就回去好了。等我回來,若是得知你又犯了舊病,惹上什麼風流債的話……”
楊煥抬眼,見她笑吟吟說話的,眼角眉梢還浸染了些方才**的殘存旖旎,心神一dàng,正要又指天起個誓什麼的,已是被許適容攔了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沒得又出來什麼烏guī駝的話。當真叫你駝,我還怕跌跤呢。你記住我的話便可。這就回吧。”見他猶是坐在那裡不動,滿臉的不qíng不願,只得自己過去推了車廂門。楊煥見外面一gān人都望著自己,那二寶早已到了馬車邊,擺出一副要扶他下來的架勢,這才沒奈何下去了。
許適容朝著車外的楊煥點頭笑了下,口中說了聲:“走罷!”那車夫立時甩鞭,驅馬揚蹄,繼續朝東而去了。只剩下路邊的楊煥呆呆望著那馬車離去的背影。
二寶卻是歡歡喜喜地上前催促楊煥回去,叫了幾聲,見他俱是不理會,只是定定瞧著前方。順他視線瞧去,見前面路上早已空空dàngdàng,那馬車也早縮成個小圓點,眼見就要瞧不見了。又催了聲,楊煥這才長嘆口氣,怏怏地被扶上了另個車,往西回去了。
許適容一行到了前幾次投宿過的客棧,已是夜裡亥時初了,見個個都是面上帶了些乏色,自己也覺著身上有些酸,便打發了人進去問屋子。本還有些擔心客滿沒空屋子了,哪知沒一會,卻見前次見過的那掌柜親自迎到了大門口,面上堆了笑,恭恭敬敬道:“知道夫人要來投宿,早就給夫人留了最好的一間。夫人隨從的也都是備好了,先請夫人進去用飯了再安歇。”
許適容有些驚訝,以為是那信使得了許家人的囑咐預先備下的。瞧向了那人,卻見他也是一臉茫然,顯見是事先不知qíng的。心中更是納罕,問那掌柜道:“不知是何人為我預先備妥屋子的?”
那掌柜呵呵一笑,只不住催促她入內,對她那問話卻是避而不答,又一疊聲地叫身後跟了出來的夥計將她一行的馬匹行篋引了進去。
許適容心中有些驚疑,看這掌柜的樣子,似是早就得了吩咐不叫多言的樣子。本還想再問,只見自己身後個個人都是面露笑意,想是趕路辛苦,腹中又飢腸轆轆的,早巴不得有口熱湯燙飯了,想了下,只得壓住心中疑慮,命一gān人都進去投宿了。上來的飯食竟是jīng致異常:一簇盤的雕花蜜煎,攏了雕花梅球、蜜冬瓜魚兒,雕花紅團花,木瓜大段兒;又一簇盤的脯臘,有線ròu條子、蝦臘、ròu臘、奶房;再是一簇盤龍纏果子,內里荔枝甘露餅、瓏纏桃條、蘇胡桃,香藥葡萄;再才是熱菜的花炊鵪子、三脆羹、南炒鱔、蝦魚湯齏,最後又有姜醋生螺煨牡蠣,簡直竟是個從前太尉府里見過的小型些的宴席,滿滿登登擺了一桌子,直把她驚得目瞪口呆。叫那送菜的活計撤下些去,說她一人實在用不了這許多,那夥計卻恭敬道是被吩咐過了的,不好隨意改動。許適容無奈,只得叫小蝶都端去分給了那幾個衙役和信使,把他們倒是吃得腮幫子鼓鼓囊囊,她自己不過在香米飯里拌了些三脆羹湯吃了下去,便覺飽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