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竟是有這般的隱qíng,許適容大是意外,一時竟是有些說不話了。徐進嶸又冷哼了聲道:“我徐某雖非君子,只下藥這般下三濫的事qíng卻是不屑做的。那青玉本就是楊煥的妾,我只叫那她纏上他,至於如何成事,那就是她自己的事qíng了,我管不了這許多。”
許適容心頭有些亂,尚未回過神來,便聽那徐進嶸又道:“許大人與那楊家太尉不合,許夫人詐病召你回來,我人在京中,自是知曉此事,這才暗中排了人一路打點。你領不領qíng倒在其次,不過只是想叫你沿途少些顛簸而已,別無他意。如今你既已與那楊家再無gān系了,我這才託了陸夫人上門求親。只要你點個頭,我明日立時便遣媒上門提親。”
許適容聽他又繞回了提親的事,收拾起了方才因了提到楊煥有些紛亂的心qíng,冷笑道:“徐進嶸,似你這般慣用yīn暗手段的人,叫我想起就覺糟心。我即便與那楊煥義絕了,也絕不會點頭嫁你!”
徐進嶸似是知曉她會這般回答,也不惱,只哂笑道:“大丈夫成事,自是不拘小節,略施些手段又如何?這世道所謂君子,也不過是道貌岸然者居多。只我若娶了你為妻,日後必定會一心一意,更無妾室通房的事qíng,我徐某說到做到。我知你如今還有些不願,只也無妨,你爹娘都應允了的,待你嫁了過來,我是怎樣的人,你日後慢慢自然就會知道的。”說著伸手拿了桌案上早放置的一個匣子,打開了蓋子,推到了她面前。
匣子裡是只點翠蝴蝶花勝。
許適容覺著這東西有些面熟,再看一眼,突地覺著像是自己從前丟失的那隻。只再瞧一下,卻又有些不確定了。這隻花勝比起從前她丟失的那隻,更是華美些,邊棱的花瓣上綴了顆顆寶石,流光溢彩。
“此是你從前在陸府園子的竹亭里小憩時遺下的,被我無意拾到。一直珍藏在手,如今既是要提親了,這才拿去叫巧匠重新打造了下,今日再還給了你,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許適容盯著這耀目的花勝,當真竟覺著有些刺目的痛了。拿了起來放在手上轉了一圈,淡淡笑道:“徐大人,蒙你保管至今,多謝了。只這東西,既是沾了別的男人的異味,我又豈會再戴回發間?”說完卻是用力一丟,只聽啪一聲,那花勝已是被丟到了門口地板上,滴溜溜地打了滾,旋了良久才停下。
“徐進嶸,你若罔顧我意願,qiáng行上門提親,到了最後你不但娶不到一個可以助你飛huáng騰達的妻子,相反,許府會和你反目成仇。”
許適容說完這話,轉身便朝門口走去。只手堪堪碰到那門把,卻聽見外面木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又沉重的腳步聲,似是有人在幾步並作一步地飛快登樓而上。也不大在意,正要開門,又聽傳來了一陣有些雜亂的聲響,似是幾個人跟了上來,扭纏在了一塊。
“哎,小公爺,小公爺,這樓上當真闖不得啊,都被個貴客給包了的!怪了下來要吃罪的!”聽著似是樓里掌柜的口氣。
“去你娘老子的貴客!小爺我來找我娘子!耽誤了小爺把你頭扭下來當蹴鞠踢!”
許適容聽見有人這樣罵道。
這聲音她十分地熟悉。只此刻,這略帶了嘶啞的聲音里卻含了絲焦慮、不耐和……隱隱的憤怒。
他怎會現在就來了?
許適容愣在了原地。
她回京統共也就半個月,自己又都一直都沒機會送信出去。便是太尉府里知道了她回京,將兩人離休的事遞出信,最快也不過是幾日前的事qíng。他怎麼可能得了消息現在就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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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大概內容就是小霸王大鬧翰林府,要是趕得上就像個筒子說的那樣夜半爬牆了。
大概就這樣。
趕著發了這繼續狗血的一章,筒子們的留言我都看了,還有點事暫時不能回復和送分,明天有空了會補上。。謝謝大家。
六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