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謝原挽弓搭箭了,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看著。huáng鳳林以拇指食指拈住酒盞探臂出去,將酒盞口子對向百步之外的謝原,邊上有人看出他緊張,笑著嚷了一句:“huáng大鬍子,穩住手別抖!等下謝大爺箭過來,你手要是抖了不中,那可就怪你了!”
huáng鳳林呸了一聲,伸直了手,直著脖子沖謝原大聲嚷道:“謝大爺,你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我要是抖一抖手,我就改姓綠,綠帽子的綠!”
眾人哈哈大笑聲中,謝原喝道:“手伸直了!”說罷滿弓放箭。但見漫天火光之中,一支白色羽箭挾了破空之聲,朝著huáng鳳林執杯的右手直直而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羽箭已經到了近前。huáng鳳林只聽耳邊響起輕微“嗶啵”一聲,拿杯的右手順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往後一沉,睜眼看去,見箭杆已經完全cha-入杯底,杯口處只剩一簇白色的箭羽。一怔之間,杯子這才四分五裂,碎片從他手中簌簌落地,而他的手卻分毫未傷。
橫海島從前還在丁大爺手下時,一些老人曾在一場海戰中見識過謝原的箭技,後來的人便都不知道了。今日無意中竟見識到了這樣的神技,短暫的沉寂過後,立刻爆發了此起彼伏的喝彩聲。
huáng鳳林偷偷抹去額頭的冷汗,搓了搓手心,道:“我服了!不攔謝大爺的好事了。弟兄們,三龍女等得著急了啊,給謝大爺讓條道出來,送他入dòng房啊——”
眾人齊聲附和,紛紛簇擁著謝原往新房去。
☆、第44章
謝原到了門口,稍稍停住腳步,等穩了穩心qíng,終於推門而入了,眼前一片喜燭紅光中,看到她已經蜷縮著朝里躺在那張喜榻上,大約是熱的緣故,外衣已經脫下,身上只著件薄薄中衣。從他這角度看去,只看到她烏溜溜的一蓬鬆發和一雙小巧的纖足露在外。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屋子裡太悶的緣故,只這麼一眼,謝原便覺得腦子有些發暈。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見她身子微微一動,終於傳來聲懶洋洋的“你回啦?”的問詢聲,聽著似乎有些不快,整個人仍那樣背朝自己睡著,知道自己來得太晚,怕她已經等得生氣了,急忙走到喜榻之側,坐到了榻沿上,俯身下去對著她後背小心地解釋道:“小蘭……我是早就想過來的,只是被弟兄們拉扯住不放,這才遲遲不得脫身,費了番事才進來的。你生氣啦?”話說完,忽然想到自己喝了不少酒,想來身上還有酒氣,怕她更不喜歡,急忙抬起袖子要聞下酒氣濃不濃,忽然聽她低低笑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柔潤的玉臂已經伸了過來箍住他脖頸,他頭一沉,身不由己,一下便撲跌到了她身上,兩人四目相對。
“唔……一股酒味……”
果然,她微微蹙眉,做出個嫌棄的表qíng。
謝原已經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團柔軟緊緊頂壓著自己,心跳得厲害,一陣口gān舌燥,慌慌張張道:“那我去洗洗……”話還沒說完,覺她已經伸腿纏在了自己腰間,雙手往側旁推他肩膀,他再次身不由己,全身軟綿綿似被抽gān力氣,被她推著仰面躺了下去,她一個翻身,便已經坐到了他的腰間。
謝原看著她俯身過來,朝自己的臉慢慢靠近,輕輕親了下自己,隨即喃喃道:“今晚就算啦。以後要是再有這麼濃的酒味,我就罰你睡地上……”
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這樣從她的嘴裡說出,不知道為什麼,謝原竟仿似有了一種濃濃的受到誘惑的感覺,下腹處一陣燥熱,慢慢抬了起來。
她說完話,柔軟的唇已經貼到了他的嘴上。
初入這屋子時,他本還有些拘謹,此刻受到她這樣熱qíng的對待,哪裡再還忍得住?還在接吻之時,謝原便覺全身熱血激dàng,原先抬頭的那處,此刻早已經堅若赤鐵,一陣陣脹痛,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盡qíng占有。他的雙手終於緊緊抱住她腰肢,正要挺身抱她將她壓下去,化自己的被動為主動,忽然,她已經離了他的唇,直起腰仍坐他身上。燭火映照中,她長發鬆松垂著,一張臉龐染了□,如妖如魅,看得他愈發qíng動,喉結不住上下滾動。
“小蘭,你要做什麼……”
他看出她似有話說,又是期待,又略帶緊張,顫聲問道,話還沒說完,看見她朝自己一笑,竟慢慢脫去了身上的那件中衣,先是露出了脖頸、香肩、玉臂,最後身上只剩件猩紅的抹胸。他再也說不出話了,只能直著眼定定望著,期盼她能繼續。她仿佛知道他的心思,沖他甜蜜一笑,便把最後那塊遮掩住她身體曲線的布料也除去了,隨意一甩,正好丟到了他的臉上。視線立刻被遮,一陣仿佛還沾了她隱秘氣息的幽香卻頓時滲入了他的肺腑,他呼吸一滯,等那塊布料從他臉上滑落,視線里立刻彈出了一雙形狀美好的高聳粉團兒,頂上兩顆粉紅尖尖嫩果兒,此刻隨了她的動作,就在他頭上微微顫動著,玉美嫩滑,活色生香,仿佛哄著他去採摘愛撫。
謝原只覺全身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裡,鼻血差點都沒湧出來。
“小蘭……”
他再次顫聲著叫她名字,qíng不自禁抬手想去撫摸,手剛動,卻被她眼疾手快地壓了下去。見她搖了搖頭,凝望著自己,問道:“表哥,你以前有過別的女人嗎?”
他喉嚨已經gān得無法說話了,只是在她的身下,此刻卻只能任她指揮,紅著臉搖頭。
她仿佛很滿意這個答案,露出笑容,俯身下去湊到了他臉龐之上,嬌聲嬌氣地道:“我也是,你也是我第一個男人呢。”
她俯身下去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胸前兩顆尖尖的ròu芽兒輕輕滑擦過他的下巴,隨即又飛快隨她身體擦到了他的胸膛處。即便他此刻還衣衫整齊,隔了層布料,卻也似能感覺到那種叫人震顫到骨子裡的碰觸,加上她那充滿了暗示xing的語言——反正,從他踏入這間屋子開始,她無論說什麼,在他聽來都是一種誘惑了。腦子再次轟然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