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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進嶸只唔了一聲,並無什麼表qíng,喜慶便磕了個頭,這才退了下去,給帶上了門。

等喜慶一走,淡梅便責怪道:“瞧你方才那張掛著的臉,怪嚇人的。”

徐進嶸摸了下鼻子,一把抱起了她往chuáng榻上去,笑道:“我對旁人掛著臉,對你笑便是了。你回來不是嚷著渾身酸痛麼,上了榻我給你揉揉,明日好有jīng神去楊老弟府上給他妞妞道賀湊喜。”

八十五章

碧家醫館裡,景王坐於軒窗之前,借了燈火細細反覆又看了幾遍白日裡收到的一封信,終於放下了信筏,後倚靠在了椅背上,抬頭望著窗外。

那個男人,她的夫,是個有胸襟的人,和他之前揣度的一般。這封書信,字裡行間,除了謝意,剩下的他能讀出的,就是來自於那個男人的淡淡的喜悅了。

他說,碧玉牡丹失而復得,成全了他與妻子的一番夙緣。他感激他對她的數年照應。當年雲長千里單騎,今時他的磊落亦不遑多讓。此種恩德,他將永銘在心。無以為報,唯有牡丹相贈,以謝知音。

景王微微凝神,想起了多年之前,在京郊那個滿是遲遲不開的jú花的花農院子中見到那女子時的qíng景。

“天不作美,人又能奈何?”

那時候,她這樣說了一句。

音實難知,知實難逢,逢其知音,千載其一。故而有鼓琴者,有聽曲人;有蒔花者,便也有賞花人。

他終不過是個賞花人而已。

景王輕吁口氣,終於長長伸了個懶腰,從椅上站了起來。

夜空晚涼,月華如水。他想出去到小院中走走,或許離開這裡之前,還會再趁這樣的月華去湖東再行一遍。

他喜歡這個地方,尤其是褪去了白日喧囂,天地之間只剩一月一影一湖水的時候。

門被推開,身後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鼻端隨之聞到一股淡淡的糙藥之香。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碧家那個名為碧九的女兒。除了她,再無哪個年輕女子會這般衣染清冷藥香。

“公子,該吃藥了。”碧九手執托盤到他面前,將托盤放在了桌案之上。

她一直稱他公子,而非時人通行的“大官人”。

老太醫起初介紹自己到此求醫之時,隱約提到他家祖上乃是前朝後周的的柴姓散貴,jīng研藥典。只是遭逢國滅,這才隱居此地,改為碧姓,取碧血丹心之意。

景王伸手取過了碗,一飲而盡,朝她道謝。

碧九略微一笑,將空碗放回托盤,轉身離去,走了兩步,仿佛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回頭道:“我爹方才叫我問你,公子近日可覺好些?”

景王點頭道:“令尊妙手,蟲咬般酸脹確實消了不少,想來再幾日便會痊癒。多謝令尊大人了。”

碧九瞟了眼他站立著的左腿,略微搖頭道:“我爹與方老太醫乃是舊友至jiāo,他既開口,我爹自然盡心,你又何須這般謝來謝去?我爹雖能止你苦痛,調理得當,或許往後亦不再年年發作。可惜你這腿疾因了小時初發之時處置不當,經年累月下來,早傷肌筋,想復原如初,只怕比登天還難。”

景王見她說話間,眉眼中似有絲惋惜之色,笑了起來:“人常戚戚不樂,乃是因了心池過大,填塞不滿。我若貪求登天之美,豈非作繭自縛?”

碧九略微一怔,仔細看他一眼。比起方才,一雙明淨眼眸里倒是多了幾分欣賞之色。想了下,轉過身來看著他道:“公子若有妻妾在家,可挑一聰敏耐心者送到此處。我教她一套拿捏之法,輔以養生。公子回去後,每日持之以恆,就算無法恢復如初,於你肌筋也是大有裨益。我聽你口音,應是京畿之人,身邊有人通曉此道,也省得你這般千里就醫,諸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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