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葉韶否認了,轉頭看到肖主管過來,很自覺地道:“抱歉啊肖哥,今早睡過頭了沒聽到鬧鈴,就遲到了。”
肖主管點點頭:“下次注意點,小易說給你打電話沒人接,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不會有下次了。”葉韶抱歉地笑了笑。
念在他既不是樓氏的正式員工,也沒有領樓氏工資,肖主管就把這件事輕輕揭過了。
葉韶重新回到電腦跟前,看著沒做完的第二首曲子,聯繫昨晚的遭遇,靈感迸發,寫著寫著忘了時間,午飯也沒去吃。
一個中午過去,他興奮地放下滑鼠,戴上耳機試聽一遍,歡欣道:“成了!”
把最終稿發給甲方爸爸試聽,下午下班前,甲方爸爸回了話:“曲調很好聽,也很柔美,是我想要的感覺了,但怎麼感覺有一股淒涼味?像一個人走在荒郊野嶺似的。”
“……藝術來源於生活。”葉韶高深莫測道。
不管甲方爸爸能不能聽明白,完成了作曲任務,他本來可以開始愉快的摸魚,可昨晚趙嘉曼說了“混水摸魚”後,他總是會聯想到樓衍身上,這個魚摸起來變得怪怪的。
還有兩周就是樓氏的年會了,不僅是普通員工,很多高管也在期待。這次年會既有遊戲贊助,也有豪車獎勵,讓人不可謂不心動。
不過這些跟葉韶關係都不大,他除了遊戲環節以外,其他都沒什麼興趣。他下班後照例去亞伯那裡看書,自從展露廚藝,亞伯留他吃飯的時間就變多了。
今天也是如此,兩人邊吃飯邊聊天,亞伯說了一些樓衍小時候的趣事。
樓衍初中就去了英國求學,樓父樓母都在國內,他身邊只有兩個助理照顧。亞伯受了樓家父母囑託,每周都會去看他。
有一次他看見樓衍下巴有傷,以為他跟同學打架了,便多問了一句。
樓衍卻不願意說,亞伯怕他給人欺負了去,又是勸說又是講道理,拉著他促膝長談了整整一個小時,從詩詞歌賦……不是,從校園暴力的危害講到人際關係與交往,還是個小孩的樓衍終於忍不了囉嗦開口了。
“我自己摔的。”他悶悶道。
亞伯不信,甚至覺得這個藉口有些拙劣。追問之下,才哭笑不得地得知,真是他自己摔的。
樓衍半睡半醒間從床上滾了下來,下巴直直地撞到了櫃腳,他清醒後感覺丟臉,打死都不願意說。
葉韶沒想到一向冷冰冰的樓衍還有那麼傲嬌的時候,登時笑得牙不見眼的,臉上露出個小小的酒窩。
“不過,他也確實跟同學打過架。”亞伯喝了一口湯,慢條斯理地接著道:“班裡有幾個孩子看不慣他是亞裔,老挑釁他。後來有天他回家時臉上帶著傷,我問了才知道他把人約到操場後面打了一頓。”
“他還會打架?”葉韶挑眉,笑道:“哎,要是他跟我是同學,我絕對罩著他。”
葉韶讀初中的時候可謂是年級一霸,為了保護嬌軟可愛的妹妹,跟人打架是家常便飯的事,上了高中才收斂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