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敏銳地察覺到趙嘉曼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比起以前的漫不經心,似乎多了一分依戀。
雖不知道依戀從何而來,但他自然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趁熱打鐵道:“姐姐這麼好,我要是不懂得關心,那真是白辜負姐姐的喜歡了。”
他輕輕笑起來,眸中盛滿光彩,下垂的眼角顯得憂鬱而無辜:“今早是不是又沒吃早飯?姐姐等著,我去給你端點甜點來。”
他起身路過樓衍旁邊,假裝不經意地多打量了幾眼。
眾人閒聊了一陣,不一會兒,家宴開席。
葉韶被安排在樓衍的下首,有些晚到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的十分好奇,低聲問旁邊的人那個青年是誰。
“似乎是樓衍的朋友。”旁邊的人回答道:“樓衍很看重他,到時候說話注意點。”
聽到這話,阮白稍微抬了下眼,又不露聲色地垂下眸去,輕輕抿了一口酒。
樓家的家宴比葉韶想得輕鬆,也沒他想得那麼腥風血雨,大家似乎就真的是平平淡淡的一大家子人,過年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吃一頓。除去某幾個不長眼色一定要談股份的以外,這頓飯吃得算是分外和諧。
葉韶不在樓氏工作,只管安心吃菜,有人問問題會被樓衍接過去,輪不到他頭上來。
樓母暗暗觀察了這兩人一陣,對於兩人的關係,以及葉韶的性子,心裡有了個概數。
午飯後,分支的人又在樓家老宅留了一些,討論了明年分支的一些事宜,才陸續離開。
等到分支的人全都離開了,家宴才算正式結束。
葉韶跟樓衍上了三樓,進了臥室休息。
剛才的家宴里,樓衍被敬酒的次數多,又要回答一些關於分支股份的問題,沒吃什麼菜,此刻已有些微醺。
他不願葉韶聞見他的滿身酒氣,進浴室洗漱了一番,出來時,人已經不在臥室了。
找了一會兒,發現葉韶在樓下書房裡,趙嘉曼和阮白站在他旁邊,討論著書房裡的那架鋼琴。
“這是樓伯父十年前從海外拍賣來的。”趙嘉曼手指輕輕在琴蓋上划過,不屑地看了葉韶一眼:“被稱為‘黃金音色’的鋼琴可不是誰都能碰的,你應該不會彈琴吧?別碰壞了。”
葉韶挑了挑眉,沒有反駁,話鋒一轉道:“聽起來,趙小姐的琴技應當十分高超?”
趙嘉曼斜斜看了他一眼,道:“學過幾年,要是論彈鋼琴,還是阮白彈得好。”
她轉過身,對阮白命令道:“你來給葉先生演示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