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拈起一枚仔細打量了幾眼,忽然玩味道:“鴻雁不來,之子遠行。所思不遠,若為平生?”
袖扣的側面刻著小篆,充滿了古雅的東方韻味。
莫非這就是刻字服務?葉韶記得自己勾了“刻字”選項,卻並沒有留言備註刻字內容。他細細品了這兩句話,雖然沒搞懂什麼意思,但覺得義大利的匠人還挺有文化。
“服務還蠻到位的,回去給個好評。”葉韶打著哈哈敷衍過去,卻見樓衍卷下袖子,對他伸出手。
“我很喜歡這份禮物。”男人的眉眼沐浴在暖光中,英俊得目眩神馳:“能給我戴上嗎?”
那雙黑眸好似在冷泉里浸過,澄淨幽深,倒映著一人的影子。葉韶如同被蠱惑般,呆呆地看著他的臉移不開眼。
直到袖扣戴好,樓衍把手收回去,葉韶才回過神來。
那對蔚藍寶石隱約在白色衣袖間,雖然並未戴在西裝外套上,但也起到了點綴的作用,襯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修長有力。
樓衍垂眸看著袖扣,意味深長道:“希望下一次你幫我戴的時候,能賦予它真正的含義。”
葉韶小聲地哼哼了一句,沒聽清說的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指打著架,像是有點不情不願的樣子。
侍者有條不紊地開始上菜,二人默契收起了關於袖扣的話題,好像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生日一般。
陪樓衍過完生日過後,葉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跟他見面。
倒不是故意避著不見,他忙著學業上的事情,樓衍履行總裁的職責,不僅要每天處理公務,偶爾還要出國開會,除了每晚聯繫外,幾乎快有兩個月沒見到了。
在這段時間裡,學長常常約他出去吃飯和打球,還幫他指點學業迷津。兩人好像回到了同在一個學校的時候,志同道合,話題多得說不完。
饒是如此,葉韶也只跟溫如塵吃了兩回飯。他真的太忙了,而且每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稀里糊塗地時間就過去了,回到寢室卻實實在在累成狗,根本沒精力出去約飯。
聽說寒假參加的那個比賽下個月初就能宣布初賽成績,葉韶稍微有些緊張,吃晚飯時也想著這件事,跟樓衍聊天時走神好幾次。
“對比賽很緊張嗎?”樓衍在視頻那邊似乎正在看一疊公文,“我聽過你的曲子,它很棒,你不需要對自己能力感到質疑。”
葉韶“嗯”了一聲,忐忑的心稍微放下一點:“這個比賽的成績在業內的地位挺高的,含金量很足。我是在想,要是我能進入決賽,說不定可以提前給未來導師留下一個好印象。”
評委是主辦方特地從國內外頂尖音樂學院請來的教授,個個德高望重,譽滿寰中,成名作至今是難以逾越的高峰。
“無須擔心。”樓衍很少鼓勵人,也不知怎麼開口更合適,索性直接道:“你的教授張杏在音樂界赫赫有名,成就不比這次比賽的評委低,你應該相信他的眼光。”
這樣說的確更加可靠,葉韶埋頭吃飯,沒看點屏幕頂端彈出一條推送消息。
“咕嚕音樂:男神阮白新專輯預告放送,曲調輕靈猶如初戀,快來一起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