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趙嘉曼於國外某個海島被捕。
貨車司機交代了與背後人的聯繫方式,作案方法和作案動機,法國警方查了好幾個彎子,最終總算查到趙嘉曼助理身上,又從助理這裡得到口供和證據,依法拘留趙嘉曼,且將對她及其助理和貨車司機進行起訴。
說來也是巧合,趙嘉曼方找了不止貨車司機一個人對樓衍動手,車禍發生的時候,本該有另一個幫手裝作路過,去查看樓衍是否死亡,若是沒死再補上兩刀。
但那個人開得太快,在一個紅燈路口被攔下罰款,沒能趕上貨車司機的速度。事發後,貨車司機不確定車裡的人到底死沒死,幫手又不在,不得不親自下來補刀。可惜周圍已經圍了許多路人,他心裡鬥爭了幾秒,還是決定放棄補刀,逃離現場。
更巧合的是,貨車司機對亞洲人臉盲,並沒有認出駕駛位上的人不是他的真正目標。當另一邊的人調開總裁助理後,他按照原計劃撞了過去。
種種巧合撞在一起,好像上天都站在樓衍這邊一般。
即便趙嘉曼有再多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局是她敗了。趙家以往的事情被國家有關部門介入調查,面對她的困境,就算趙父能給她取保候審,也逃不掉個判刑的結局。
畢竟她要面對的不止涉嫌買丨凶丨殺人這一項罪名,以前的一些違法操作也被重新提起。那些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之前可以用趙家的聲勢和資本壓下去,但現在趙家自顧不暇,就更別提保她。
數罪並提,又有商戰對家落井下石,趙嘉曼氣數已盡,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她和以前算計樓衍的人一樣,終將在監獄裡悔悟自己的前半生。
葉韶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恢復良好,肋骨也採取保守治療。最後一次檢查後,一條閒到發霉的鹹魚終於可以出院了。
樓衍把人接到了樓家莊園裡住了一段時間,等到會議開完,兩人在法國遊玩了一陣子,才回了國。
一個暑假過去,葉韶肋骨傷勢恢復得差不多,又變回了活蹦亂跳的樣子,膽子比以前更大,要不是樓衍能鎮得住,他敢天天上房揭瓦。
“說起來,你根樓衍這算在一起了吧?”沈天哲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冰啤酒。
葉韶摸了摸鼻子:“算是吧,但其實也不算很正式……”
沈天哲給他這句話逗笑了,擺擺手道:“大哥,你這都不算正式,那還要怎么正式啊?改明兒給您擺三百桌流水宴,從村頭擺到村尾,夠正式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韶嫌棄地看他一眼,“你在想什麼,我又不是女孩子,需要個啥儀式來證明感情,我只是在想挑個什麼時間跟樓衍說。”
“你倆還需要說?不都在一起了嗎,難不成挑個良辰吉日去樓氏底下擺心形蠟燭給樓衍告白?”沈天哲說著來了勁,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要是真有那一天記得叫我,我給你倆錄像!這段視頻夠我笑一年!”
“去你的吧。”葉韶拍開他的手,從沙發上起來,去冰箱裡拿了瓶可樂。
冰箱裡全是他的零食和可樂,都是樓衍讓管家買的。暑假還沒結束,他現在住在樓衍家裡,比在自己家還要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