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衝著墨藺伸出手。
墨藺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還站得起來嗎?走吧,正好我點了烤乳豬,那一份就都給你了,以後別不吃早餐就過來工作了。」
他的語氣明顯帶著不悅,墨藺被他那嚴肅的一眼看得縮了縮脖子,乖乖地伸出爪子放上去。
他的手掌比原濯的大,但是卻蜷成一團放在原濯的手心裡,乖乖地窩著。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原濯這才把人帶到了文導演那邊去,還特別貼心地拿起手套拆了那隻烤乳豬遞給墨藺。
「你吃吧,我幫你。」
文宴看了一眼乖乖啃烤乳豬的墨藺,又看了一眼明顯帶氣的原濯。
想了想,他挪到墨藺身邊。
柿子還是挑軟的捏嘛。
「你沒事吧?還有原濯忽然這麼生氣是為什麼,你知道嗎?」
奇了怪了,剛才看原濯還一副很擔心墨藺的樣子呢,現在雖然看起來也擔心,不過怎麼他覺得有點毛毛的?
墨藺一邊乖乖接受投喂,一邊小心翼翼抬眼去偷偷摸摸看原先生的臉色。
原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嗚,好兇!
他立即衝著文導演搖頭,「沒有,原先生沒生氣。」
他一邊說,一邊乖乖伸手接過原濯遞過來偏好的豬肉,吧唧吧唧吃的蔫蔫的。
……?
這還叫沒生氣?
那你怕什麼?
文宴摸了摸下巴。
算了。
管他那麼多呢!
他拍手拍了拍墨藺的肩膀,「吃飽一點,下午有一場戲要吊威亞,有你受的到時候。」
墨藺搖搖頭。
「不怕,我可以的。」
文導演心想,你是可以……
旁邊原濯就不冷不淡地扔過來一句。
「還逞強?先好好吃飯再說吧。」
墨藺頓時噤若寒蟬,無聲低頭繼續啃肉。
文宴看了看他的男一號,又看了看他那個表情兇惡手上卻在不停投食的編劇,陷入了沉思。
他怎麼覺得,這兩個人,哪裡有點怪怪的?
他記得,原穹才是原濯的兒子啊?
怎麼這麼看著,他的男一號好像在原濯這裡待遇堪比他兒子啊?
看著墨藺吃了最後一口豬肉擺擺手表示自己已經飽了,原濯才漸漸地回復了大部分的理智。
他看著手上還有些油膩的痕跡,皺著眉頭起身去洗手間洗手。
水花嘩啦啦地沖刷著他的指尖,原濯有些遲疑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他剛才,總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對。
墨藺的反應,仔細想想不像是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