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面前,成何體統!
那為首的老漢也覺察不妥,連忙匆匆忙忙讓人散了,自己也找了一件外衣披上。
披上了衣裳,他忽然有些唯唯諾諾地看著原濯。
「不知道太上皇來,所謂何事?」
「你們現在這裡可有鐵礦?朕想看看你們冶鐵的技術。」
原濯四處看了一圈,有點看出來他們國家的冶鐵技術是有多爛了。
不然的話,這個地方也不會看起來這麼破敗了。
「現在?可這鐵,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煉出來的啊?」
老漢微微張大嘴。
「沒事,朕如今都退位了,時間多得是。」
原濯都這麼說了,那老漢也不好推遲。
他和其他幾個老漢說了一聲,當真風風火火就動起手來。
這過程其實無比枯燥。
燒火,溶化鐵礦石,然後打鐵。
如果是在現代就算了,在古代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情況下,原濯哪怕是站在遠一些的地方,也還是很快就被熱得汗水打濕了衣衫。
他的手帕擦汗擦得都能擰出水來了。
原濯又擦了一次汗,發現擦汗也實在是徒勞,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下朕倒是可以理解他們為什麼要脫掉衣服了。」
這實在是夠熱的,這誰頂得住啊!
站在旁邊墨慕文聽著,咬咬牙。
他掙扎地看著自己的手套,再三考慮,還是上前一步,輕聲開口。
「臣有法子讓太上皇能涼快下來,只是,還請太上皇恕臣大不敬之罪。」
原濯驚喜地看了他一眼,「有什麼辦法?直接動手別問,朕獎賞你還來不及,什麼會罰你?」
墨慕文心裡卻並不樂觀,只是,他也不願意看著眼前人大汗淋漓的模樣。
他摘下右手手套,極輕地說了一聲,臣不奢求獎賞,只求太上皇知道了,還讓臣為太上皇效力。
白皙的右手搭上了原濯的手腕,一股奇異的清涼頓時從手腕處涌到了全身,眼前的熱浪好像一瞬間被從身體裡趕出去了一樣,原濯驚得瞪大了雙眼。
「這是,內力?」
墨慕文見他眼中只有驚訝,心裡鬆快了一些。
他輕輕點頭。
「正是。」
原濯頓時感嘆了一聲。
「難怪了,朕就奇怪你整天穿得這麼厚實,也不知道怕熱,原來內力這麼好用。」
他話音剛落,卻察覺到自己手腕上傳過來的內力斷斷續續起來。
抬頭一看,原濯愣住了。
墨慕文的眼上掛著要哭不哭的表情,一臉我對不起你我是個罪人我有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