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也信了,因為工部很多東西他都看不懂,所以他的手藝可能也是真的不行吧。
原濯:……
這聽起來也像是個蠢的啊。
他忍不住看了墨慕文一眼,沉默了幾秒。
這個也是蠢的,現在想起來,他三言兩語這小孩就被騙過來了。
好歹也是新科探花呢,不跟著新皇反而倒是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的,哪裡有什麼前途可言?
「太上皇。」
墨慕文忽然開口喊他。
「嗯?」
原濯看了他一眼,「何事?」
墨慕文沉默了一會兒,默默開口。
「臣覺得不應當用讀書多少來衡量是否得用。太上皇如今需要的是趁手的人才,苟利雖然讀讀書少,,但是他既然不受工部重用,說明他身上並無重要的公務,更能為太上皇效力。」
嗯?
原濯微訝,小孩這是,在勸他留下苟利這個人?
不過,小孩和苟利不是不認識嗎?為什麼要為苟利說話?
他想到就問了。
墨慕文被問了之後,只露出一絲有些寂寥的表情來。
「臣只是覺得,他身體強壯些,雖不識多少詩文,但是卻絕對會專心聽從太上皇吩咐。這樣一來,臣自然也就更加放心了。」
「你放心什麼?」
原濯怎麼覺得,墨慕文這話有些怪怪的?
怎麼好像,墨慕文要走了似的?
墨慕文聽他這麼問,心裡一酸,幾乎要難過得落下淚來。
原濯下意識地讓苟利先走到一邊去,雖然還不確定墨慕文就是小孩,但是總歸,他心裡是不願意讓可能是小孩的墨慕文這副模樣被外人看見的。
墨慕文見他讓苟利走開,心裡更加肯定什麼了。
他深深看了原濯一眼,才吸了一口氣,緩緩取下左手上的手套來。
脫手套?
原濯不明所以,但是卻下意識去看墨慕文的左手。
只看一眼,他就愣住了。
上面的青色印記是?
他猛地抓住墨慕文的手指仔細翻看了好幾遍。
這、這難道是?
他目露震驚之色,滿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刺痛了墨慕文的心。
他的手指微微哆嗦,眼神也不敢再看太上皇。
他不恨,也不怨。
只是有點可惜,他好不容易才離這個人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