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
他微微一驚,旋即反應過來。
這是、這是太上皇的帕子。
太上皇的帕子怎麼會在我這?
難道是剛才?
要立即還給太上皇才行!
他腦子裡閃過一道道念頭,手指卻下意識捏緊了帕子。
我、我不想還。
腦子裡悄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墨慕文如遭雷擊。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這是大不敬!這是對太上皇的褻瀆!
可是……
墨慕文悄悄捏緊了手帕。
若是,若是他再沒有辦法跟在太上皇身邊辦事,若是太上皇往後忘記了他,他起碼還有這一方手帕。
心中悽苦,墨慕文捏得手指發白,眼眶發紅,手指悄悄捏著手帕往懷裡塞。
他一心想著日後可能只能靠這一方帕子寄思,表情凝重又悽苦。
嘁!
到現在還是只有這麼一點出息!
就知道藏手帕!藏手帕也不敢拿出來用♂用,頂天了也就是聞聞,這還藏什麼手帕?
原濯在不遠處和苟利說著話,一邊悄悄注視著這邊。
看見墨慕文的小動作,他差點沒氣笑了。
沒出息!
膽小鬼!
心裡氣歸氣,原濯和苟利的溝通卻沒停。
苟利一開始還有些弄不懂原濯的意思,等他把高爐煉鐵法說出來之後,苟利的眼睛越來越亮!
他忍不住在地上寫寫畫畫,嘴裡剛開始還有些磕磕巴巴,後面卻越來越發的流利起來。
「太上皇這個法子實在是太妙了!若是如此,不僅能節省許多人力,甚至還能大大提高我們的煉鐵效率!這可當真是一個奇妙至極的點子!」
他越說越激動,忍不住走到原濯的面前,開始不停讚美起原濯的英明神武來。
「太上皇不愧是天子,這個點子實在是常人無法想出來的,臣對太上皇佩服得五體投地,太上皇的智慧猶如那天上的光輝……」
原濯:?
小老弟,說好的文采不行呢?
你這彩虹屁很標準啊!
見原濯盯著那苟利一直看,墨慕文心裡泛酸,終究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用身型將苟利擋住了大半。
他酸溜溜地看著原濯,嘴裡說著最慫最酸的話。
「日頭太大,臣替太上皇擋擋太陽。」